杜玉章心里阵酸楚。却强撑着口气,轻声道,
“徐妃何时到?却容片刻。”
“哎呀,杜相!”那总管声音像是急,“奴才不是吃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来催促左相。谁不知杜相您是陛下身边最得力人,朝堂上百官之首,陛下宫中……也是最得陛下心疼?只是这是陛下亲自吩咐,奴才不比您杜大人君恩如山。奴才只怕这就掉脑袋,还请杜相念在奴才忠心片,体恤奴才吧!”
宫中做事,自古敢得罪朝臣,却不敢得罪宠妃。这总管太监是真怕惹杜玉章不高兴,但他更怕得罪徐妃,忤逆皇帝。因此低身下气,求杜玉章自己走。
杜玉章自然知道他意思。但他现在情况,又哪里走得?
“既然如此,请总管大人禀告陛下。就说呕……”
——呕血不止,是真走不得。
可这句话还没等出口,门外就听到声质问,
“你怎还在这里?朕不是叫你去收拾御书房,静候徐妃?”
是李广宁!他回来?
杜玉章心中惊。
他心中依旧惦念着边关与和谈,还想强撑着起身,再求他次。可他已然是筋疲力尽,才站起身,眼前就是花,直接跪倒在地。
李广宁推开门走进来,正见到杜玉章半跪在地,不住喘息。他整张背都露在外面,头乌青头发流淌在那娇艳欲滴芍药图上,更增几分美艳。他顿时呼吸滞。但他第反应,竟是脚将御书房大门踢上,挡住总管太监视线。
“杜玉章!你这不知廉耻东西!青天白日露出这幅样子,是连宫中太监也不放过吗?”
边骂,他边抡起杜玉章官服,粗,bao地丢在地上那人身上。
杜玉章本来就难受着,胸胁间闷痛不已,太阳穴疼痛欲裂。他连抬头力气都没有,那官袍丢过来直接罩住他,更挡住他视线。
他眼前,只能看到地上那滩滩血迹,晃得他眼晕。可李广宁没得到他回应,火气顷刻就起来。他吼句,
“赶紧给滚起来,将你那下贱样子收收!”
,bao怒之下,李广宁又顺手抄起什东西,狠狠砸过去!这次,却与方才不同,那东西砸在杜玉章头上时,是沉重地声闷响。杜玉章哼声,身子就像面条样,软软地倒在地上。
李广宁愣。他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砸过去,是块玉扣。这东西是整块美玉雕刻而成,他赏给杜玉章用来搭配官服。因为是给杜玉章,他特意下令在美玉上镶满各色宝石,贵重无比——也沉重无比。
“杜玉章?”
李广宁上前步,试探地问声。可杜玉章耳边鸣响不已,只想要呕吐,哪能听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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