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明天想吃品锅。”
“好。”
两人走到廊下,木葛生忽地叹口气,这是个很难得反应,木葛生几乎不叹气,生前如此,死后亦然。
他慢慢地讲,“三九天,是不是说什,你都只有个‘好’字?”
柴束薪看着他,“你生气?”
“不是生气。”木葛生抓抓脑袋,有点不知从何开口,“想说是,有什事,你不要瞒着。”
“可能你自以为那是对好,但这其实是你厢情愿。”木葛生道:“你这有事憋死自己也不说破毛病真得改改,好歹也是个大老爷们儿,不是朵娇花,经得起风吹雨打。”
他想想,又补句,“你自己可能习惯,但看着心疼。”
柴束薪听着,突然笑起来,“确实,厢情愿。”
这家伙重点完全他妈抓错,“你到底有没有在听说话?”
“明白你意思。”柴束薪眼神专注地看着他,在灯下显得很柔和,“你在担心六家信物事,对不对?”
木葛生确实在担心这件事,因为罗刹家信物——罗刹命。
他完全不能确定,或者说不敢确定,所谓罗刹命,到底是不是罗刹子性命。
在诸子七家之中,罗刹子是非常特殊存在,与其他诸子不同,罗刹子并非每朝每代常存,只会诞生于大乱之世,且常常因为过于凶,bao而短寿。
这直接导致众人对罗刹子所知甚少,即使是诸子,对罗刹子历来都是忌惮大于解。
在木葛生计划里,即使用六家信物毁掉蓬莱洲,想要杀死画不成,也必须有人亲自动手——放眼如今诸子七家,唯能与之战,只有柴束薪。
木葛生历来豪赌,敢想敢为,无惧无畏,甚至能掷出性命去放手搏。
但如今他拿着柴束薪命,却不敢放于筹码之上。
柴束薪显然明白他担忧,想想,不知道该说什,最后倾身覆上他嘴角。
“没事,在。”
他抓着木葛生手,十指紧扣。
“不会走。”
夜深露重,木葛生掀起床帏,推开窗,蝉鸣声传进来。
月明星稀,他趴在窗沿上,半边身子隐没在阴影里,背脊线条起伏,仿佛青灰色群山,乳白色月光流淌而过,在腰际蜿蜒成瀑湖泊。
柴束薪定定地看着他背影,“原来常做个梦。”
木葛生被勾起好奇心,转过头看着他,“什梦?”
“梦见那晚,你跟走。”
木葛生先是愣,继而明白柴束薪指是哪晚——当年他起卦算国运之前,和柴束薪在蓬莱最后夜。
那时对方近乎冲动地问他:你愿不愿意跟走。
仿佛只要有彼此,他们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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