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好姓名,接着对他道:“知道,其实你字很好看。”
姻缘纸上字迹酣畅淋漓,笔划自有风骨,笔势豪纵,锋利嶙峋,却没有铁画银钩杀伐气,而是片洋洋洒洒春|情。
木葛生想起自己那本连篇鬼画符《西氏内科学》,打个哈哈,写字太耗神,他通常水准都是能看懂就行,好听点叫潇洒,说白就是狗爬。
接着是证婚人栏,木葛生招呼三个小辈,“过来签个名。”
柴宴宴已经迅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满脸都是喜闻乐见,安平还在适应,乌毕有则完全裂开。
毕竟事情发生太突然,昨天定情今天领证,简直就是闪婚。
但是仔细想来,百年阴差阳错,又是何其漫长。
柴宴宴已经喜滋滋地跑过去,接过笔就要签名,乌毕有猛地反应过来,劈手夺过笔,三两下签上自己姓名。
柴宴宴当即不干,“你这人怎回事?”
乌毕有不甘示弱,“要签在第个!”
安平看着吵吵嚷嚷两人,无奈地叹口气,接过笔,工工整整签上自己姓名。
最后栏是主婚人,木葛生将笔递给崔子玉,笑笑,“崔大人,有劳。”
崔子玉擦擦额头上汗,怂归怂,从当年银杏书斋到城隍庙,他算是真正见证两人路走来。
他没有推脱,接过笔,签上自己名字。
接着朝木葛生和柴束薪行礼,“有情人终成眷属。”
“受之有幸。”
天算子和罗刹子成亲,从十殿阎罗到阴阳家,整个酆都都被惊动,无数人从震惊到恍然再到悚然,最后马不停蹄地跑到阴律司道贺。木葛生把乌毕有推到人前挡锅,婚书往怀里抄,拉着柴束薪溜之大吉。
两人路走到三生坊,木葛生指着座高楼,笑道:“三九天,你记不记得这儿?”
柴束薪嗯声。
当初误闯城西关,他们俩路逃出生天,最后跳上座高楼,躺在楼檐上看灯。
那晚阎王嫁女,金吾不禁夜。
这里原是座酒楼,后来不知被何人买去,改做私宅,木葛生看看,问道:“三九天,这里是被你买吗?”
然而柴束薪摇摇头,“这里不是房产,但认识这座楼主人。”
木葛生来兴趣,“主人是谁?”
“酆都名姬,鬼三姬。”柴束薪道:“在她继承这座楼之前,这里住是乌子虚夫人。”
鬼三姬是三嫂弟子,木葛生绕明白。
“三嫂之前是关山月清倌,是赵姨亲自教。”木葛生道:“她琵琶名技不曾失传,是大幸。”
柴束薪看看他,“记得你也会。”
当初乌毕有跳将军傩舞,就是木葛生为他伴乐。
“是看着老二留下乐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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