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待父皇走后，有些犹豫地问莫倾杯，自己是不是做错
。
“殿下没错。”莫倾杯叹口气，“只是殿下年纪尚幼，有些事，还不到殿下去做
时候。”
“那
该怎
办？”
“前几日给殿下讲
课周易。”莫倾杯蹲下身，和他平视，“乾卦第爻，爻辞为何？”
小皇子轻声道：“潜龙勿用。”
“这几日臣不在，殿下就不要爬到房顶听墙角，当心摔断腿。”莫倾杯揉揉小皇子脑袋，“有空来臣家里玩，臣给您烧鹤吃。”
莫大人休沐个月里，敌军侵入北塘，因朝廷和战不定，痛失歼敌良机，大沽沦陷。
次月，天津告破，京城危在旦夕。
虽然满朝人心惶惶，莫大人休沐结束，还是尽职尽责地入宫给皇子讲学。师徒见面，同时开口——
小皇子：“请问先生，现在还能做什？”
莫倾杯：“请问殿下，今日可有酒喝？”
最近宫中戒严，小皇子溜不出去，莫倾杯进来也要费番周折，故而个月没去御膳房偷酒，着实有点想念。
小皇子从书桌下搬出坛太禧白，抱在怀里，盯着莫倾杯，明显他不回答就不放手。
莫倾杯叹口气，心说真是深宫逼人，不过月不见，自家学生就学会威胁师长。
他惆怅地揉揉肚腩，把坐在书桌前小皇子拎起来。
“殿下请跟来。”
莫倾杯没带小皇子去什地方，只是到平时皇室避暑园林里，师徒二人转悠整天。
小皇子不明白，但是酒已经被莫倾杯抱走，对方喝精光，躺在湖畔午睡，耳畔蝉鸣阵阵，叫都叫不醒。
曲院风荷，武陵春色，方壶胜境，万方安和。
园中胜景如云，他独自走许久，最后在湖边睡着，醒来时发觉自己趴在书房桌案上，衣襟沾着酒香。
十月，战况告急，京城沦陷，天子仓皇而走。
联军攻占圆明园，烧杀抢掠后，百年园林，付之炬。
京城沦陷当夜，莫倾杯将后院白鹤都轰上天，换上轻装便服，去城郊打壶酒，接着在连天炮火中走进圆明园。
他径直步入文渊阁，走上楼顶，从柜子上取下部书。
道声音从身后响起，“莫大人。”
莫倾杯身形顿，转过身，“天算子。”
“今日有缘，得见莫大人。”小沙弥站在楼梯处，身披青色袈裟，手里拿着只卷轴，“不知莫大人所来为何？”
“炮火太吵，晚上睡不着，过来看点闲书。”莫倾杯扬扬手里书匣，“您呢？”
“小僧来取赵孟俯幅字。”小沙弥双手合十，“久闻文渊阁盛名，特来看。
文渊阁里藏着七部四库全书之，总计三万六千三百册，乃是典籍之大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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