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酆都又何必召集七家齐聚?今日之事,不就是为了商议阴兵异动而来吗?”
乌毕有一声冷笑:“召集七家是天算子才有的权职,知道自己见识少,就赶紧闭嘴别在这现眼。再说你也知道今天是七家齐聚,药家家主已经来了,你个生意人在这儿瞎掺和什么?”
柴菩提轻声一笑:“宴宴是晚辈,守几年家业玩闹玩闹也就罢了,总要嫁人的。”
“这话有意思。”乌毕有打量她一眼,“说的好像你不是女人一样,你还没嫁呢,管她做什么?大龄剩女的恨嫁情结?还是大姐你更年期到了?穿的跟寡妇似的,您这是单身久了,耐不住空虚寂寞冷,干脆开始臆想式守寡?”
除了在柴束薪面前,乌毕有怼谁都不留情面,开口就是噼里啪啦一大茬儿,柴菩提大风大浪见得不少,却是第一次见中二少年犯病,一时间被呛的没话说。“啪”地撞翻了面前的麻将牌,稀里哗啦倒了一片。
对话越来越不像样,木葛生却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没有丝毫制止的意思,还是林眷生咳了一声,道:“柴小姐有所不知,数日前阴阳梯异动,除了阴阳家出手镇压之外,我和天算子亦帮忙加固了封印,蓬莱可以担保,如今的阴兵已不足为虑。”
柴菩提碰了碰帽檐,“原来如此,是我冒昧了。”说着看向崔子玉,“既然阴兵已不足为虑,酆都又为何忧心?”
崔子玉清了清嗓子,慢慢道:“当年阴兵,bao动后,天算子曾占过一卦。”
安平一愣,随即意识到崔子玉在说什么。
“众家皆知,天算子当年算的是国运,而当年的卦象显示——乱世将尽,国祚绵长。卦象既出,数年后,华夏果然恢复升平。”
柴菩提:“既如此,又何来忧虑?”
“当初天算子所占卦象之中有一变卦,其中昭示与阴阳梯有关,而天算子解卦后,断言阴阳梯百年内不会生变。”崔子玉道:“如今百年未至,阴阳梯已生变动,因此酆都担忧,天算子之卦是否……”
“放肆。”朱白之断然喝道:“天算子乃山鬼花钱所选之人,千年来从未出错,酆都尔敢出此狂言?”
在座没人敢和朱白之叫板,崔子玉显然也没这个胆子,低头安静如鸡。
一时间四下寂静,最后木葛生清了清嗓子,道:“崔判官,酆都意欲何为,您就直说吧。”接着笑了笑,“有我在,保证让您活着回去。”
只见崔子玉抖了抖,像是做了好大的心理建设,这才抬起头,语气有如壮士断腕——
“酆都拜请天算子,再算当年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