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天算子敬启。”
“什事?”
“……请七家聚首。”
朱饮宵脸色骤变,缓缓道:“崔判官,你知道自己在说什吗?”
他将茶水泼在地面上,“你真该庆幸你这话没被兄长听见。”
“下官自知犯忌,万死难辞。”崔子玉看起来也是硬着头皮上,万年难改拖腔长调都利索不少,“只是阴阳梯异动实乃大事,虽然前些日子已被镇压,但十殿阎罗惊动,又有前车之鉴在先,无法轻拿轻放……”
“阴阳梯。”朱饮宵声冷笑,“又是阴阳梯。”
“当年天算子卦在前,阴兵数百年内不该有异,如今不满百年便生变,或许是当年那卦出问题……”
“崔判官。”朱饮宵打断他,似笑非笑,“酆都这是知道哥回城隍庙,怂不敢上门,这才让你来找吧?”
崔子玉低着头,言不发。
“得。”朱饮宵朝桌子抬抬下巴,“信放桌子上,快走吧您。”
“否则就不敢保证您还能看见这子时花灯。”
待崔子玉匆匆退出,安平立刻问道:“你们说卦,到底是什?”
木葛生说过,他之所以半死不活又丧失记忆,是因为当年算不该算卦。
还有朱饮宵刚刚说半被打断“七家事变”,两者之间又有什关系?
朱饮宵放下竹帘,将说书先生嗓音隔开,“前些日子老四来信,说你阴差阳错尝他血,因此得以窥见他记忆。”
“血液确实是媒介,但能够通过几滴血就建立联结情况相当罕见,更何况老四是天算子……但他无意多说,也不好深究。”
朱饮宵看着安平,“你可知当年阴兵,bao动,最后是如何被镇压下去?”
“……在梦中见到将军傩舞。”安平沉默片刻,道:“城破之后事,就不知道。”
“果然。”朱饮宵轻声叹口气,“后来发生,就是七家事变。”
“那夜兄长他们并未成功铲除所有阴兵,最终老四以枚山鬼花钱为代价,镇压阴阳梯中剩下残魂。”
安平脸色变,“你意思是——”
“数日前阴兵残怨异动,哥为此进入封锁已久阴阳梯,取出那枚山鬼花钱。”
朱饮宵淡淡道:“老四现在应该已经拿到那枚山鬼花钱,这也就意味着,他会恢复部分记忆。”
“当年之事,故人所剩无几,知道真相者亦无多——哥很久之前交代过,除非老四自己想起来,谁也不能说。”
“兄长之言,自然要听。只是如今老四拿到山鬼花钱,此事也没有继续避而不谈必要。”
朱饮宵拿起桌上信封,摩挲片刻,看向安平。
“你知道当年他算是什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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