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安平时间不知道这话怎接。
“唠嗑嘛,爷们儿别拘着。”朱饮宵仿佛看出他心思,笑道:“虽然也没正经上过学,但家亲戚认识文昌星,等你高考时来找,让他给你点个状元。”
好家伙,还有这种骚操作,安平难以置信道:“那半仙儿怎能留级留三年?”
“老四原来和文昌星吵过架,星官没吵赢,背地里判他十年不得中。”朱饮宵道:“不过也就是闹着玩,反正老四也不会好好上学,顺水推舟罢。”
十年不得中——这说木葛生还得接着留级,真要这直待下去,那就不是校园传说,那是神话。
朱饮宵话音转:“不过诸子七家里还是有高材生。”
“知道。”安平边算题边道,“半仙儿当年不是出国留过学,不过那都多少年前事。”话说学历有保质期?没有话,像木葛生这种老不死又怎算?
“说不是老四,说是哥。”朱饮宵摆摆手,“老四记性不好,当年学东西他忘得差不多,哥不样,你要有什题不会,可以去问他。”
安平愣,意识到他说是柴束薪。
当年在银杏书斋,柴束薪并未正式拜入银杏斋主座下,故而众人没有给他排名次,朱饮宵称呼木葛生为老四,却将柴束薪叫做兄长,乱七八糟辈分也是笔糊涂账。
“灵枢子上过学?”
“大概是上世纪四十年代末,哥出趟国。”朱饮宵扳着指头算,“美国、英国、苏联……记得他学历有大摞。”
安平听得发愣,纷纷纭纭,这些都是他梦境之外往事。
“也看不明白你这题。”朱饮宵凑过来看着他化学五三,“不过哥当初学是西医,他说不定会懂。”
有道理。安平果断起身,“爷们儿嘛去?”
“问题。”
柴束薪正在厨房里和面,灶台上摆着干桂和咸蛋黄,今日是上元,晚上要煮酒酿汤圆。
安平说来意,有些忐忑地看着他,“您看……?”
柴束薪倒是没说什,洗干净手,拿过他书,“有没有纸笔?”
“啊?”安平愣,接着反应过来,“有有!”
他连忙递过演算纸和水笔,柴束薪看看题,“你这个思路太繁琐。”说着在纸上列下几行公式。
柴束薪讲很慢,将重点拆解得十分细致,他似乎很熟悉高中生知识范围,讲解简单明,安平理解很快——他简直要跪下来膜拜学霸,万水千山走遍,原来高人就在身边。
安平甚至开始盘算,能不能让柴束薪给他上几节家教课,价格好说。
柴束薪给他讲几道难题,安平还要接着问,书却被对方放到边。
“劳逸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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