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到他坚决不肯起卦,从头到尾,无一疏漏,只是隐去了药家与木司令一节。
木葛生讲完,嚼着酥饼心想:我可真是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实话。
眼角又去看柴束薪,见对方面色无异,仿佛早已料到他会隐去这一节。
木葛生撇撇嘴。这人可真是越来越没有意思了,哪像当年,一点就着。
“是你做得出来的事。”松问童被扎的动弹不得,还维持着出门的动作,冷哼道:“既然你已决定不起卦,只怕七家大多会撤离,怎么守城,你想好了吗?”
木葛生耸耸肩,土匪似的道:“这不是有你们么。”
“你他妈还真当自己打劫来了?空手套白狼?”
“你自己打架输给我了,别赖账啊。”木葛生道:“大不了事成之后给你做饭吃。”
“你别下厨。”乌子虚立刻道:“否则即使赢了也怕不是要兔死狗烹。”
“得。”木葛生掰着指头盘算,“蓬莱和朱家估计会走,墨家算一份儿,至于药家。”他看着柴束薪,“你摆得平吗?”
柴束薪面色平静,“我自有办法。”
“那再加上药家算一份儿,还有天算子,这样就三家了。”木葛生的架势仿佛要捆人上贼船,大大咧咧地看向乌子虚,“老三,你入不入伙?”
乌子虚沉默片刻,道:“老四,你决定好了?”
松问童一听就火了,“你他妈还没挨够是吧?”
“别乱嚷,你也没少挨我的拳。”乌子虚难得将松问童怼了回去,接着看向木葛生,“如果你算了这一卦,局面或许会好很多。”
“以一卦定一城之存亡,我没那么高高在上的胸襟。”木葛生笑了笑,“此一战,胜负三七分,确实赢面不大,我会在城中贴告示,是去是留,所有人皆可自己定夺。”
“若只有阴兵还好说,假如前线战场后退,一旦外敌侵至,胜算会更小。”乌子虚叹了口气,“我不劝你,只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七家之人,终非众生同类。”
“我明白老三你的意思。”木葛生抬起手,止住即将发飙的松问童,“阴阳家之事,我原先也常听师父提起,你从小就比我们承担更多。于情于理,你当得起说这些话。”
“但我不一样。”说着他笑了起来:“不肖子孙,师门孽徒,或许不配为众生同类,但至少能当个诸子七家的异类。”
“对七家来说,你不可能是异类。”乌子虚立刻道:“你是天算子,四十九枚山鬼花钱认你为主,你承的是天命……”
“那又如何?”
“若你不肯承认这些,那便伤人了。”乌子虚看着木葛生,“我们都是自幼继承诸子,从小便懂得七家以天算子为尊。若你一句话便斥为乌有,那我们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岂不都成了笑话。”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