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桌我做东,把这儿当食堂就成。”
安平听得手里东西险些撒了一地,铁鸡拔毛铁树开花,木葛生居然要请客,不是断头饭就是鸿门宴。“不用了不用了,您真不用请我吃饭……”
“客气什么,你是晚辈,吃长辈饭是应该的。”木葛生端着茶大言不惭,将菜单放到一边,招呼服务员道:“一只鸳鸯锅,一本菜。”
安平没听懂,“一本菜?”
“就是菜单上的菜,从头到尾来一本,一道不少。”
安平险些没给他跪下。
眼见着安平就要冲出去找服务员,木葛生伸手把人拎了回来,不慌不忙道:“别急,今儿不止咱俩吃饭,待会儿还有人来,轮不着你被敲竹杠。”
安平一愣,“还有谁?”
木葛生指向窗外。
只见长街尽头一辆电动三轮车远远驶来,开车的人带着红袖箍,车头挂一喇叭,背景乐是祝你生日快乐。人群从两边分开,三轮车一路开到邺水朱华楼下,安平这才看清拖车里放着的东西——小山般高的一堆,从废品到下水管道,还有共享单车。
“嚯,又是一大车。”木葛生看得笑了出来,“兢兢业业收破烂,不是城管就是要饭。”
安平还在琢磨木葛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包房门突然被打开,冷气灌了进来。他不禁打了个喷嚏,这才看清来人——对方似乎和他年纪相仿,穿一身单薄黑衣,一排白扣子扣到喉咙口,肩骨瘦削,眼神亮的惊人,带着少年独有的冷涩,如同料峭春寒。
对方冷风般灌进了门,找了个离木葛生最远的地方坐了下来,看也不看两人,低头开始打游戏。
“我来介绍一下。”木葛生好似浑然未觉,边喝茶边道:“这位是城西街城管,乌毕有乌同学,年纪应该比安瓶儿你小一点。”
“咔嚓”一声,安平看见对方摁碎了手机屏幕,输出到一半的小乔被人锤爆。
“同时还是邺水朱华老板。”木葛生笑眯眯地补充:“也是我闺女。”
安平一口茶喷了出来。
他差点就一嗓子喊出来了,啥玩意?闺女?
“别他妈叫我闺女!”少年顿时炸了,站起身就要掀桌子,“狗才是你闺女!”
“你这孩子,怎么自个儿骂自个儿呢。”木葛生听得摇头,“我就说辍学早没好事儿,没受过九年义务教育,脑子就是不太好使——话说闺女你那幼儿园毕业证还留着吗?”
安平来不及吐槽木葛生,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声闺女,刚刚木葛生说少年名叫乌毕有,不禁震惊道:“这位是乌家的?”
乌毕有一个眼刀斜过来,木葛生道:“是。”
“你和乌子虚结婚了?”
这回轮到木葛生被呛得惊天动地,伸手一拦,把就要冲上前揍人的乌毕有扔到身后,边咳边拍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