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绷个脸呗,是来为上次事道歉。”木葛生翻进室内,“上次是唐突,小大夫别记仇啊。”
“赔礼道歉?”柴束薪冷着脸,“擅闯他人家宅、窃听他人家事——这便是木少爷赔礼道歉?木府真是好家教。”
“嗐,爹是个粗人,你要是打不过他,他压根想不到这些礼数……”
“那便罢,木府高名,柴氏不敢惊扰。”柴束薪指大门,“请滚。”
“呦,小大夫你居然会骂人?”木葛生乐,“这喜欢?”
柴束薪难以置信地看着木葛生,像是不理解天下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看,刚刚满屋子嫌恶之徒,你反而彬彬有礼,如今来个为你好,你却出口成脏。”木葛生自己给自己倒杯茶,振振有词道:“所谓亲近者不拘礼数,你这不是喜欢是什?”
安平觉得柴束薪连把木葛生,bao揍顿心都有,果然对方开口道:“木少爷,今晚很忙,你若有事,改日们可另择地点,要打要战,奉陪到底。”
“今晚来确实有事,但也说,只为道歉赔礼,并无其他。”木葛生不请自坐,自顾自喝口茶,道:“别那绷着,吃人都走,现在这儿没人害你,放轻松。”
“你刚刚听到是柴氏私事!”
“那又如何,木将军府还懒要呢,你这吃力不讨好家主,真当谁稀罕?”木葛生眼看柴束薪就要,bao起,忙道:“慢着慢着,刚刚听你们讲话,北平等着用药那位,怕不是普通人吧?”
柴束薪摘手套动作顿。
“果然。”木葛生然,“医者不是神仙,治不好病患何其之多,若仅仅是缺药材就能砸柴氏招牌,想必是等着用药患者中有家大势大……拆得柴氏台,必然不是普通权贵,而你刚刚又说‘从东北急调药’,旧时皇城脚下、又与东北相关,难不成生病那位……与前朝有什联系?”
抽丝剥茧,娓娓道来,把安平听得愣愣。
柴束薪神色也有些意外,随即便道:“与你无关。”
“慢着,还没说完。”木葛生道:“药家柴氏,无论如何也是诸子七家之,就算有人欺你年少,数代经营底子还是有。但今天你家那群穷亲戚如此咄咄逼人,你是不是有什把柄落在他们手里?”
柴束薪抬眸看他眼。
“不对。”木葛生摆摆手,自言自语道:“那帮老家伙色厉内苒,明面上数落你错误,实际还是借药材运送这件事势……如此说来,你把柄是握在北平那位手里?”
柴束薪:“……”
“可你能有什把柄?你这人看着比和尚还清心寡欲,还是柴氏有谁犯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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