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出书斋步,活像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闺秀,除和松问童打架,基本走到哪躺到哪,把软骨头简直要酥塌司令府铮铮英名。
安平时常看咬牙,很想掏出几本五三摔在这人脸上。现在浪痛快,你知道你百年以后留级三年吗?有时间不如写写作业!
其中安平对乌子虚好感度最高,这人嗓子太好听,为人又温雅,世上大概没有他讲不通道理,也没有他办不成事。
唯例外大概就是夹在木葛生和松问童之间,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松问童两眼喷火地走,乌子虚合上书,无奈笑道:“老二看来时半会不会消气,你今晚晚饭怕是要泡汤。”
银杏书斋位于白水寺中,双方日常并不干扰,用饭时可以去寺内,有清淡素斋。但少年人没哪个能喜欢白粥咸菜,银杏书斋也不反对自给自足,三人中唯独松问童手艺端得上台面,木葛生每日蹭吃蹭喝,日三顿还有午茶夜宵。
安平本来好奇这两人三天两头打架,松问童没道理这好相处,然而亲眼见过次木葛生炸厨房后,他选择赞美老二英明神武。
木葛生拍干净手上点心渣子,“无妨,前段时间算卦,今日要下山去。”
“这倒难得,又有什有趣事?”
“给人赔礼道歉去。”木葛生施施然道,“顺便打秋风。”
夕阳西斜,木葛生下山进城,路拐到柴府外,翻墙跳进去。
安平看头大,翻墙进门,这道歉架势真霸气。
上次两人拆掉屋舍已经修好,园林深深,格局井然。木葛生掏出花钱算卦,接着跃上屋檐,路走进间别馆。馆分两层,屋顶铺着黛瓦,四面皆是雕花长窗,灯光隔着细纱漏出来,还有隐隐人声。
木葛生躺在房顶,侧耳贴着砖瓦,掏出把刚刚顺到手瓜子,边听边磕。
“北平那边已经催许多次,直在问这批药材什时候能到,几大药局都已经断货……”
“快年末,年底有分家来请安,脸色怕是不会太好看……”
“毕竟还是年轻……”
房间里坐满人,低语絮絮。
木葛生听会儿,捋清前因后果——江岸戒严,柴氏几批货卡在港口运不出去,来往供应断月有余,据说北边已经有柴氏病患因为断药而病重。
“这是砸招牌大事。”房中有长者起身道:“药家柴氏,悬壶济民,有药材却无力供给,乃医者之责。断货事小,性命为大,还请家主尽快转圜。”
柴束薪坐在主位,白衣清冷,“二伯放心,已经从东北紧急调药,半月之内,足可补上。”
“如此甚好,但有药材是南方特产,水路运送不可断,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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