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指甲刮门似“咯咯”声。
要死不死,这纸人笑,整间教室“人”都转过头,张张都是白纸脸,唯独表情不同,喜怒哀乐贪嗔痴怨,凄惨热闹滑稽荒谬,将安平所剩不多理智全炸成糨糊。
破案,这不是屋子死人,是屋子纸人!
安平连尖叫都忘,把拉开身边窗户,不假思索地跳出去。
自古二楼多英雄,动不动就跳个楼。窗口离地面并不远,窗下还有灌木,每次考试谁考差,都要前呼后拥地跳上回。安平对这事驾轻就熟,本欲跳楼脱身,结果刚打开窗就被歇斯底里鸟叫声糊脸,呕哑嘲哳如小儿夜啼,怼得安平险些倒栽回去。
教室这边临街,市高建在老城区,街上种满老梧桐树,夏天满眼绿,冬天就全是鸟窝。从十月末到第二年年初,黑天白夜都是没完没鸟叫声,两只鸟叫还算得上婉转,成千上万只鸟叫就成天塌似嚎丧,整条街仿佛用噪音建个顶棚。安平相当狼狈地落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被从天而降白点砸满身。
有鸟地方自然少不鸟粪,万鸟群居,那就是天鸟散粪!
人倒霉时候就是喝凉水都塞牙,安平先是被白纸人吓个六神无主,又在楼下摔个四脚朝天,最后被鸟粪砸得劈头盖脸,堪称瞬白头。安平简直崩溃,憋出肚子惊惧交加肝火,恨不得朝天大吼,这都什事儿啊!
然而连嚎两声也是不行,除非他希望鸟粪落到嘴里。
就在他七上八下时刻,张校服兜头扣下,“愣着干什?不找地方躲起来,打算站这儿洗澡?”
是木葛生。
安平还没来得及抓着对方问到底去哪,就被人提着领子路狂奔,好不容易停下来,安平把掀开头上校服,“这到底是什地方?”
他们大概躲在走廊某处杂物间里,周围都是扫把垃圾桶。木葛生答非所问:“你看到树上那些鸟?”
废话,他又不瞎。
“老街区大都种梧桐树,冬天鸟类群居是常事,市高周围也不例外。”木葛生道:“但是近几年规整市容,鸟鸣喧嚣不利于教学环境,因此学校大批驱赶几次,这两年鸟群已经逐渐减少,大都迁到城东去。”
安平猛地反应过来,意识到木葛生说没错,这几年学校附近鸟群确实在逐渐减少,他们进校门时候甚至没看到几只,刚刚他心神未定,直接惯性思维带入前两年,以为鸟群喧哗是常态——那这些突然出现鸟,到底是从哪里来?
木葛生看他眼便道:“你有猜测。”
安平定定心神,难以置信道:“难道们现在,是在几年前市高?”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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