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尸,强于老卧病床之上,本是求仁得仁。”章司令说着,习惯性又点点头:“更何况钟麟素有常胜将军之称,像他那样骄傲人,焉肯降于匪徒?这也算是成全他最后名声。”
“死是英雄,活着却未必就是懦夫啊!”冯砚棠听见章司令这样说,便不由得觉得颗心慢慢往下沉:“胜败乃兵家常事,何以为忠义之名而自戕?干爹,你不要起这个念头。”
章司令闻言便沉默,良久,安慰似拍拍冯砚棠手,笑:“你不明白……你毕竟还年轻。”
“是!不明白!”冯砚棠忽然就发急:“可知道求死不易,求生同样艰难!当年在牢里被人糟蹋,不也样硬撑过来吗?败又怕什?不是没有东山再起机会!你们就是太孤高,受不得被人泼上点点脏水!”
章司令看看冯砚棠,大约是有些唏嘘,便没有回答,冯砚棠见状又说道:“你要殉国容易,你先枪毙!不然,你是做英雄,可你让怎办?你让爷爷、还有佩瑗妹妹又怎办!”
章司令又不说话,冯砚棠便也抓紧章司令手,他力道虽向来不如章司令大,这回却使出十成力气,章司令被他攥得手指头都有点发疼,好阵子,才叹口气说:“你不要怕,也只是随口说说,究竟还不到让殉国时候。”冯砚棠才松口气,心里却又觉得他这样轻易允诺未免有些不同寻常,想想,忽然起疑道:“难道那电报就专为跟他说这件事而发?”便伸手去拿电文。章司令先前直捂着那份电报,此时飞快按住,却还是被他扯下来角,冯砚棠将那片纸翻过来看,见上面赫然写有“固守”二字。
冯砚棠不禁浑身颤,瞪大双眼睛望向章司令,章司令却笑道:“瞧你,又慌什?校长至今不肯让撤兵,无非是为反攻。只要再坚持上段时间,他自会派遣大部队前来接应,这只是给个将功赎罪机会罢。咱们当年面对着日本人那样强敌,不也硬熬过来?现在又有什可怕?”
“这话你自己相信吗?”冯砚棠瞪着章司令,心里却明白将固守指令和钟麟殉国消息并发来绝非凑巧:“眼下情况怎能跟当年相提并论?那时们是民心所向,身后亦不乏友军支援,可现在你手里还有多少兵力能用来防守?这无非是要你命。”
“那你觉得还能做什?”章司令瞥他眼,“当逃犯?还是要投敌?”
冯砚棠张口结舌,他知道这些天里类似金玉良言章司令已经不知听
多少遍,因此更不敢拿这些话去气他,谁知章司令沉吟阵子,却蓦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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