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虽然隐隐约约,可是难听很呢。”
冯砚棠阵绝望,闭眼睛,慢慢说道:“刚进监狱时候,没人敢拿怎样,还给间单独牢房,后来,大家看出是弃子,便渐渐开始欺辱。那牢里有个看守好男色,他……险些要命,后来眼看快要爬不起来,就将扔进杜士成牢房。杜士成那时已在牢里关好些年,他案子却从未审理过。他被捕是因为得罪个大人物,那人故意整他,所以不经正常手续将他关押起来,却从不提审他,是想要将他拖死在里面。他见识事多,嘴又严,那牢头让他看着。本来已经不打算活着出去,他却劝忍着,说:‘你死谁会同情你,全当看场西洋景。可你若是能活着,就有机会报仇。’后来,们还真得到个机会:城里又换位大帅,官衙里也新安插批人马,监狱长想要巴结新上司,那人姓肖,是个遗老,最喜欢捧小戏。杜士成在监狱里上下关系都不错,就将介绍给监狱长……底下,世叔您还要听吗?”
“你说。”章司令沉着脸道。
冯砚棠将心横,接着说起来:“监狱长相中样子,趁着处决批死囚机会,偷偷将带出来。后来送给肖处长,那老头子果然喜欢,将养在城外所别院之内。杜士成因为举荐有功,不久也就被放出来。那个姓肖体力早已不继,每天晚上却只是揉搓,受不,瞅个空子,逃出来。
“再后来,就在城里东躲西藏,原本会画两笔花鸟,便想卖画维生,可没什名气画哪有那好卖,天天过着有上顿没下顿日子。正好卖画那家古董铺子里招伙计,就去给人打杂,帮着倒腾个假字画什,自小见过真迹多,因此还好上手,然而这是个体力活,费劲儿大,受盘剥却太多,那时还有些孩子脾气,终于跟那老板闹掰,索性另谋出路。可是这个时候,出路又在哪里呢?又要脸面,又出不来力气,谁肯用?不肯吃回头草,在集市上转两天,什差事也没谋到,真正是走投无路。谁知正是绝望之际,杜士成却找到。原来他出狱之后,也没有正经生意,却因为原先认识人多,打听到个门路,只是缺个搭伴帮手,他便立刻想到。杜士成给买几身好衣裳,们就开始专找这些来省城跑关系人行骗。有时扮成什部长儿子,有时又扮成什大帅少爷,两年前,您
队伍打到省南,们灵机动,开始扮成您干儿子,从那时起,直到您在凤来饭店遇见为止,都是以章少爷身份出现。”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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