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浴整整泡十日,旁无什,只是闻人久脸色瞧起来倒确是好不少。
第十日上,那巫族老者又替他把次脉,洛骁这次执意在旁守着,巫织拗他不过,也只能随他去。洛骁站在闻人久边上,见那巫医许久不说话,心里头也是焦急得厉害。等又等,直到那头收手,这才开口问道:“殿下如何?”
那巫医将东西收收,笑道:“这几日药浴对殿下起些作用,殿下只要仔细着身子,平日里莫要太操劳,短时间内不会有大碍。”
洛骁听这话,不但没有轻松下来,眉头反而拧得越发紧:“长老所谓‘短时间’是何意?”
闻人久抬头扫眼洛骁,道:“子清,你太激动。”
洛骁低头瞧着闻人久副风淡云轻模样,心下又急又气,低声道:“你不在意自己身子,可在意。”
闻人久睫微微地颤颤,声音却是平稳:“孤不是不在意,只不过巫族长老都已经在此,便是孤着急,又有什用呢。”
巫织听着洛骁和闻人久两人说话,心里也似是有些触动,她上前道:“若是能够,们自是想要将殿下留在苗疆好好替他将养着身子,只是殿下是大乾储君,强留这些时候已是极致。”
侧头看眼巫族长老,交换个眼神,道:“已经让长老开张药浴方子,此次殿下回京,且再派遣名族内巫医随殿下回去。之后三日泡次药浴,待得日后时机成熟,与长老会携带着新蛊上京为殿下换蛊。”
闻人久视线缓缓划过巫织脸,唇角弯,忽而陷落出个细小弧度来:“到时候换蛊,大巫于己身也能轻松许多。”
巫织心思被闻人久言道破,面上也不显得失措,她温婉笑,并不否认:“殿下说是。”
“孤与子清在此处已经耽搁太长时间,也该是时候离去。”闻人久起身,道,“至于其他事,那便有劳二位准备。”
巫织与那长老应声,同将那二人送出屋子。
路上洛骁紧跟在闻人久身后,不发言,直到那头洗漱完准备上床歇着,终于看不过去地出声:“你这般模样,是在同孤置气?”
洛骁坐在床榻旁瞧着他,叹口气道:“怎舍得同你置气?只是担心你身子罢。”思索片刻,又道,“不然,殿下还是在这苗疆多呆几日,待得——”
闻人久并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瞧着他,洛骁见他那个眼神,心下便知晓那头态度,还未说完话梗在喉头,半晌,化作声苦笑:“罢,知道话便是说与你听你也是听不进去。”
闻人久道:“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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