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底时候,蝶太妃染场病,也不是什要紧病症,只是蝶太妃岁数大,这番也是折腾不轻。
闻人久抽个休沐日子专程去蝶太妃宫中探望,陈诗涵在屋内守着,见闻人久来,连忙起身对着他打个手势便将人拉倒外屋去。
待见陈诗涵仔细将棉布帘子放下,闻人久看着那头才开口问道:“太妃歇下?”
陈诗涵点个头,倒杯茶递给闻人久,随后又给自己倒杯,捧在手里道:“昨儿个晚上咳宿,天刚亮那会儿又喂帖药,现下迷迷糊糊刚睡会儿,可不敢再扰太妃。”又看眼闻人久,道,“再说,殿下身子也弱,前些日子不才染风寒,这会儿要是再将太妃病气过给殿下,到时候又是两头麻烦!”
闻人久坐,自青花瓷杯中袅袅升腾起茶雾点点氤氲开来,将他脸全数笼上层白纱似,本就没甚情绪波动脸此时看上去倒是越发琢磨不透。
他捧着茶盏稍稍转转,淡淡开口:“郡主说话行事倒是越发放肆。”
陈诗涵此人,也不知是随谁,天生唯二爱好,为兵器、二为美人。对于闻人久这般世间难寻模样,打入眼,就觉得爱见不行。
起初也还因着那头冷若冰霜模样而发怵,现下相处两年,倒也是不怵。而且活这许久,第次遇上完全契合这绝色词美人,现下只将那头当做自己幺弟,饶是那头说什,心头也只觉得愉悦。
陈诗涵挠挠头,笑嘻嘻道:“却是为太妃和殿下好呢。”将茶放到旁,看着闻人久道,“前些日子听宫里头人说瑠州同北域那头交战?究竟怎样?”
闻人久掀眸子瞧她,问道:“想知道?”
陈诗涵身子探出来半个,只手抓着座椅扶手,连连点头:“殿下快说罢!”
闻人久便微微低垂下眸子,吹吹杯子茶叶,淡淡道:“胜。”
陈诗涵眨眨眼,随即张俏丽脸皱在处,似是不满地道:“胜?怎胜?殿下你说话怎恁地简洁!”又道,“是世子带兵?”
闻人久脑中恍然闪过几日前收到那张不过寥寥数语信笺,眸子微不可查地暗,随即又不动声色地将那神色收,抿口茶,缓缓将洛骁信上话复述给她听,虽然简洁,但是从那轻描淡写字句中也不难窥见当时战况激烈。
“不过虽然是胜,瑠州却也折损四千将士,胜惨烈。”闻人久眸光轻轻划过杯子上淡青色花纹,缓缓道,“北域自去年秋收后,对大乾进攻势头比之前要猛烈得多。如今北域对大乾尚且还在试探,此役将他们打得狠,能叫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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