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语气还算是和缓:“朕知道、朕知道。你也莫这哭,仔细又动胎气。现下时候还早,且在睡会儿罢。”将知雅平放到床榻上,“再者说来,同为天子妾,又怎会有什命不命贱说?你这话确实过。”
知雅哭双眼通红,面色委屈,但是却也不敢再多说,只是仰面伸手拉着德荣帝衣袖,撒着娇道:“臣妾听圣上话,不敢再这说——那圣上在这里,再陪臣妾会儿可好?”
德荣帝却是不解风情,皱眉将知雅手从自己袖子上拿下,道:“已经陪你个早上,却还要如何陪?朕又不是太医!”转身道,“回头等安胎药熬好,好生喝下去便是,这段日子也莫再去与淑妃有什牵扯,淑妃那边,朕自会给你讨个公道。”
说着,走到福公公面前道:“来?”
福公公点点头,也不问前因后果,只是笑眯眯地道:“之前瞧圣上直未回盘龙殿,便擅自做主去金琉殿宣布罢朝日,还望圣上恕罪。”
德荣帝听见福公公越俎代庖,替他罢朝,脸上却也无半点怪罪发怒之意,反而点头应道:“罢朝便罢朝罢,也省日日去殿上听那些人进谏,吵得朕脑子发疼。”
福公公跟着德荣帝出知雅屋子,笑道:“那殿下现在是去风荷殿还是——”
德荣帝略有些疲倦地揉揉眉心,道:“去风荷殿干什?还嫌朕不够烦吗?回盘龙殿,朕要休息会儿。”
福公公点头,应个“是”,笑眯眯地跟在德荣帝身后走远。
屋子里头知雅眼睁睁瞧着德荣帝同福公公走远,楚楚可怜面容染上些愤恨。瞪着眼扭头瞧着桌上正散发着花香香味香炉,明明还有几分青涩脸上划过丝与之不符刻毒。
果然,只要少那种香,在德荣帝面前,她就又成当初那个灰不溜秋,丝毫都不起眼小宫女。
不行,不行,她不能就这样完!知雅咬紧唇,又看看自己微微凸显肚子,许久,用力地握紧身下床褥。
东宫,书房。
洛骁正陪着闻人久在书房批改奏折,接连喝几服药,现下个人做这些政务已经不妨事,但是洛骁却还是不放心,硬是陪过来。
闻人久在旁批改,洛骁就拿个凳子坐在对面,替他将未批改奏折按照不同问题诉求分门别类地放好,以便于那头查看。做好这些分类,洛骁单手支下颚去看闻人久,忍不住道:“说起来,这些奏折殿下你瞧着,也不觉得他们用词累赘繁琐?”
闻人久眉眼不抬,淡淡地问道:“子清觉得?”
洛骁垂眸看着闻人久笔尖快速地在奏折上游走在,好会儿,笑道:“自然是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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