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末见到闻人久福福身,行个礼,便唤:“太子殿下。”
闻人久拂袖免她礼,缓步行至外室木椅前,旋身坐,而后半抬眼去瞧她:“巫姑娘每次到访时间倒是都选微妙。”
茹末对于闻人久略带些试探话却也不以为意,只是浅浅笑,道:“时局如此,也莫可奈何。”细细地扫那头眼,“不过,段日子不见,太子气色倒是越发好。”
“这还是多亏姑娘出手相助。”闻人久淡淡地瞥眼茹末身旁位置,“坐。”
茹末也不推辞,顺着闻人久意思坐下,接过墨柳端上来茶盏,捧在手里,却不饮,只微微垂着眸笑道:“太子府内茶好,是知晓。只不过,今日深夜造访,太子想必应该明白,为,可不是这杯茶。”
闻人久似有若无笑下:“不是为茶,那想必,就是来讨债。”
茹末下意识望他,却见那双漆黑眸子里因着这微不可查笑而蓦然流光溢彩,平日里总似冰雪雕做脸竟也显得妖丽起来,时间不禁怔怔。
闻人久这个人作为太子,茹末即便是知道,但真正接触却也不多。在她印象里,这个人总是清清冷冷、不争不抢,谦让隐忍有余,却威严迫力不足。即便是后来,因着各种缘由解多些,知道他韬光隐晦下雷霆手段,却也不免觉得这人严肃寡淡,甚至比不上平津世子俊雅鲜活。
却不曾想,这人不过笑,竟然有着这样勾魂夺魄颜色。
敛神不去多想,茹末笑道:“若是殿下非要这样说,却也没有什好辩驳。这次前来,确是为讨那之前债。”
闻人久侧头看眼张有德,张有德点点头,快步退下去,不多会儿,从内室里拿出封密函递到闻人久手里。闻人久把玩着那封密函,淡淡地道:“苗疆以巫姓为尊,数百年来白巫族也几乎是直统治着整个苗疆。但是偏偏在大约二十年之前,整个巫族似乎是突然于短时间内在苗疆消失,之后南方再无巫族人出没。”
闻人久审视般看着茹末忽而染上些许仇恨脸,将手中密函放在矮几上,轻轻点点那密密麻麻写满字信笺。
“而刚刚好,二十年前,李岩凭借着与苗疆签订百年友好协约事大获德荣帝褒奖,紧接着不足五年,就步步地爬上兵部侍郎位置,顺便为自己女儿进宫为妃铺平路。”闻人久问,“是他做?”
茹末捧着茶,冷冷笑:“二十年前,李岩不过是个小小五品官,凭他人之力怎可能做到如此!”
“哦?”闻人久倚在椅背上,瞧着茹末淡淡地道,“那这看来,是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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