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津侯沉声道,“日间外出,正巧碰上兵部侍郎行人,他们见,可都向夸着这平津侯府里养出个血性好儿郎。”
洛骁垂眸听着,也不做声。
“这才入宫月,你竟然就敢处置皇宫放在那东宫里‘钉子’,”平津侯望着洛骁压着声音道,“你还真是初生牛犊啊!”
“父亲认为这王妈妈不该杀?”洛骁沉默半晌,忽而抬眼问着平津侯道。
平津侯道:“自然不能说不该杀,只不过这王妈妈到底是皇后人,就算是动,也不该在眼下这个时候动。殿下虽然出生正统,但是到底羽翼未丰。这个时候与皇后撕破脸皮是没有半分益处。”
“父亲真以为皇后会因为个王妈妈与太子在这个时候撕破脸?”洛骁又是问,眉目之间带着淡淡笑意,在平津侯番话下,竟是没有半分慌乱样子。
平津侯审视地看眼自己这个嫡子,皱眉道:“你以为不会?”问完见着洛骁依旧派从容模样,也是笑,靠在椅背上问道,“那你倒是与说说,你凭什以为皇后不会翻脸。”
“自然是因为皇后是个聪明人。”洛骁弯弯唇角,道。
平津侯看着洛骁,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洛骁便道:“如今朝堂之上党派划分明显,几位皇子对于‘太子’位都是虎视眈眈,相较之下,久病不愈且无母妃看顾太子反而威胁性反而变成最低个。”
“且太子记名在皇后名下,说出去也是她儿子。皇后素有贤德之名,哪怕是心中忌惮,但是面上在除去其余几位皇子之外,对于太子还是亏待不,不然残害先后遗子之名旦传出去,怕是这名声日后便难听。”
“只是如此?”平津侯继续问。
“自然不止。”洛骁微微笑,“说句大不敬,便是日后德荣帝驾崩,太子登基,那皇后也是能坐上太后位。大风大浪她都经历过来,又何必要在此时自毁城墙,与个‘命不久矣’太子过多计较?”
“最重要是——”洛骁字句道,“那王妈妈是由杖毙,哪怕是怪罪,也要只能怪罪。可是如今南北皆有强敌,正是用人之时,父亲手下拥有三十万兵马,即便是忌惮着父亲,她也万万不会在此时与平津侯府过不去。”
平津侯眸色沉沉:“你这算盘打倒是精妙,竟然是连整个侯府都给你利用去!”
洛骁站起身来深深给平津侯鞠躬:“儿不孝。只不过,作为殿下臣子,儿又怎能看着主子在病中受辱却在旁不闻不问呢?为人臣者,君忧臣劳,君辱臣死。今日之事,还请父亲原谅。”
“好个‘君忧臣劳,君辱臣死’!”平津侯深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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