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中吹角悠远低沉,帐内夜色高烛。
沙场征战,浴血归来缠绵番,再销魂蚀骨不过,林熠最后闹得疯起来,几乎彻夜缠着萧桓,被萧桓干脆狠狠收拾番,终于昏昏沉沉蜷在他胸膛前睡去。
短短几天缝隙里挤出来时间相处,外面依旧是二十年来最乱世道,大帐内却总弥漫着温情,就算两人不说话各忙各,偶尔抬头对视片刻,宁谧得便似人间唯避风港。
林熠自然贪此欢情,但许多更重要事情要做,转眼已是十月底,林斯鸿低调从关内返回北疆。
林熠和萧桓匆匆赶到帅帐,林斯鸿身风尘仆仆,并未披甲,穿着暗色武服,若他愿意,举止语气上作些伪装,便与往来商客无异,可完全放松时,举手投足间气势隐隐,令人挪不开眼。
“爹,瘦好多。”林熠大步进来,给林斯鸿个结实拥抱,挂在他肩上赖片刻。
“关内打起来最麻烦,昭武军到,各州府就把最后口气都用完,杂七杂八状况不断,周旋起来当真是脚不点地。”林斯鸿倒是显得更精神,锋利脸颊和眉,笑起来十分英俊。
“这次你就在北大营坐镇,咱俩换换。”林熠斟茶,对林斯鸿笑嘻嘻道,又朝萧桓眨眨眼。
“便按你计划来,总归是年轻人天下,该由你们去折腾。”林斯鸿同萧桓互举茶盏示意,饮口。
“江州如何?”林斯鸿随口问萧桓。
“风平浪静,即便打到金陵,江州亦是岿然不动。”萧桓道。
“鬼军大营,得天独厚,大燕国若有福地,瀛州和江州无疑居首位,就连金陵,兴许也只是个多事之地,瞧着热闹罢。”林斯鸿摇摇头。
“林将军说得正是。”萧桓笑笑,“先帝曾提过迁都江州,但也正是碍于鬼军大营设想,最终未这做。”
“陛下那头没怎下令,定远军这回也喘口气,刀剑还是得用起来才不生锈,再打下去,西大营也就能恢复往日风采。”林熠在旁坐下。
“这来也好,你不必同朝中报备,到时从小河城入关,北边路已清得七七八八,青州、奉州尚且要耽搁阵,再往南走,就看你。”林斯鸿道。
商量正事时候,林熠没让萧桓回避,林斯鸿也就不介意,两刻钟时间把军中要务交待清楚后,林熠对斯鸿道:“爹,咱俩聚少离多,下次再见说不准又个把月以后,想跟你说点事。”
林斯鸿大手揉揉他头发,又捏捏儿子俊朗脸,笑道:“说,什事,难得还见你打铺垫。”
林熠正襟危坐,转头看看萧桓,笑眼微弯:“爹,给你介绍个人。”
林斯鸿看看他俩,靠在椅背上,抱着手臂笑着摇摇头,等林熠开口。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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