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彻底解去,但比起从前直无解状况好得多。
而南疆使队就此安分下来,或许是因为聂焉骊从王子房间莫名消失让他们不安,使队很快启程辞别,走得很低调。
金陵城南。
淮水岸上人家百里,比起城北皇宫与闹市喧嚣繁华,这里宁静而开阔,曲楼兰跟随顾辞君到他家中,推门而入,简单打量,宅子不算大,极为寻常,前厅后屋,院内栽几株梅树,檐上阶前绿苔生痕。
与顾辞君给人感觉比起来,这宅子太过朴素些。
曲楼兰从前也是世家公子,很容易辨识出顾辞君待人接物背后教养,因此知道他绝非寻常人家长大年轻人。
进屋,室内亦布置得简单,生活必须桌椅器皿,连字画也未悬,唯独窗边桌上只素瓷瓶插着枝含苞芍药,淡雅别致,可称点睛之笔。
“顾公子独居?”曲楼兰问。
顾辞君煮茶,邀曲楼兰入座,点点头道:“家中没别人。”
曲楼兰摘斗篷,斗篷下身暗色布衣,身形修长,他忽然想起什,顾辞君递茶给他,同时多打量曲楼兰几眼,笑笑说:“此时仔细看,兄台竟有些眼熟,还不知兄台姓名。”
“曲楼兰。”他没有隐瞒,照实说。
顾辞君手抖下,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他,摇头道:“兄台名字……也很熟。”
“哦?”曲楼兰不甚在意地道,“与从前北疆名小将军同名,对不对?”
他这样坦诚,顾辞君反而踏实下来,呼出口气,神情复杂:“那名曲将军从前于家有恩,罢,想来都是缘分。”
“顾公子从前家在北方?”曲楼兰道。
顾辞君颇为感慨,叹口气道:“家本在金陵,从前父亲被牵扯进桩旧案,全家流放到北疆边城带,那时候总是两头受气,周围燕国人因着罪名而不待见们,北柔然又时常来侵扰,日子很难,不过还是遇见好人,曲将军曾救过们次。”
“原来是善缘。”
曲楼兰想起来模模糊糊有过这件事,顾辞君父亲想必就是曾在御史台任职那位,因桩tf案遭受牵连,最后也得昭雪,但人已死在北方,铿锵傲骨,备受摧折,到底没能熬到回来。
顾辞君如今孑然身,曲楼兰恍惚望向庭中眼,看朱成碧,那梅树不知怎,偏像是花期已过梨树,仿佛时间倒退几个月,就是满庭梨花白。
“可想过入仕?”曲楼兰问他。
顾辞君抚抚茶盏,淡淡笑容下有种不悲不喜意味:“家父曾为罪臣,陛下虽赦罪平冤,但入朝也不大可能。”
“景阳王案过后,朝中正需人才,若你有心,未必走不通。”曲楼兰道。
顾辞君怔怔,没想到曲楼兰会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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