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铜雀符铸成,定远军从此成帝王亲手操控每根线巨人傀儡,这根线隔着千里江山,从金陵到边疆,主掌定远军举动。
雀符置于案头,随之奉上还有套加倍严苛军律,定远军众部,无雀符之令不得擅动,否则用兵旦有失,将帅们面临会是最严酷惩罚。
从此之后,但凡无视雀符而调动军力定远军部将,都需仔细考虑自己担不担得起那些严惩举措。
军律加上雀符,才是完整律令。
林熠看过那套军律,饶是早有准备,心头仍燃起簇怒火:“弄权收权,西大营多年平定无事,这帮人就忘定远军守着是什,支王师折腾成病猫才罢休,非要拔利爪才好!”
是日金陵皇宫大摆宫宴,宫门外车水马龙,大殿杯盏摇错,华服玉冠,非富即贵皆聚于此,丝竹乐舞未曾停歇。
如前世,边关再危急时候,这里仍旧形势大好,笙歌日日不断。
这里人们生活在温柔乡中,民风如此,醉生梦死到最后刻,宫内宫外,美酒金玉多年里麻痹他们感知。
永光帝尽收眼底便是盛世气象,数年下来,便也看不见日后危机。
林熠在席间应付阵子,闲闲倚在座上,时而看看萧桓,时而听着卢俅和于立琛你言语讥讽互嘲,时而和封逸明看着阙阳公主对顾啸杭紧追不舍目光。
众生百态,林熠最后还是专心望着对面席案旁萧桓,什也不如他好看,遮着大半张脸依旧是好看。
“你怎老黏着大将军?”封逸明怼林熠下。
林熠心头跳:“你说什?”
封逸明笑,丹凤眼波光流转,酒涡衬得他俊朗俏皮,开玩笑道:“眼睛里都带着光,大将军身上有什稀世宝贝?”
顾啸杭微蹙眉:“林姿曜,酆都将军和你都被安排在挽月殿住,原本是时情急,怎直就将就这久?”
林熠被他俩噎得说不出话,举杯跟他们碰:“住哪里不是住,切从俭,没那多麻烦。”
“你现在跟他关系很好?”顾啸杭问。
“都是朝中同僚,还能当仇人不成。”林熠赶紧转移开话题,引得封逸明和顾啸杭为阙阳事情又议论半天,最后谁也没说服谁。
门外突然奔入名宫人,急匆匆到永光帝耳边禀报些什,永光帝脸色登时沉下来,抬手:“召信使!”
柔曼轻纱舞姬纷纷退场,乐声暂止,殿内觥筹交错人们也都静下来退到两边,感觉到事情不般。
就在众人疑惑这是不是错觉时,名信使随宫人匆匆入殿,脸焦急沉肃,利落跪在御前。
永光帝摆手:“莫论虚礼,说清楚怎回事!”
信使顾不上别,片刻没有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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