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棠留侯在渡口,萧桓和林熠往城中去。
清宁府在江州最北边,处于漉江北段水路起点,无形之中亦是连通西域商路、南北贸运枢纽。
它位置看起来很重要,但始终很不起眼,地方不大,除每年“应笑”出窖时候,人们都是静静来又静静去,这小城奇迹般地没有繁荣起来。
入清宁府,天边余下截漉江影子,便听见街角另边个熟悉声音,语调抑扬顿挫——
“就在此处,你静静候着,定要心诚。”
林熠顿住脚步,和萧桓对视眼:“玉衡君?”
玉衡君语气倒很正经,他话音落,人小心翼翼地问:“大师,这样真能遇见贵人?贵人真能化劫?”
玉衡君哼声:“心诚,说几遍,心诚!”
“是是是……”那人忙不迭应道。
林熠听得莫名其妙,站着没动,问萧桓:“玉衡君还搞这套?他这是忽悠谁呢?”
“他做事般凭心情。”萧桓梳理下对玉衡君解,这答道。
两人转过街角,看见眼前场景,林熠闭上眼揉揉眉心,不忍卒视。
这街上赫然是清宁府府衙,门口摆着三张长桌,占大半街道,供着尊什神像,香火烟气把旁边怒目石狮子熏出朦胧柔美。
满桌供品里只猪头最显眼,威武不瞑目,缠着大红绸子挽朵花儿。
名*员持着柱香,分不清是对神像还是对那猪头,虔诚地拜三拜。县衙众下属在他身后整整齐齐肃立。
而玉衡君依旧是那身半旧道袍,拂尘甩,傲然立在旁,伸出根手指指点着众人。,恍如神罗大仙出世。
林熠认出那*员,低声道:“孟得安?”
那名*员正是清宁府太守孟得安,他念念有词地拜完,掏出帕子擦擦额头汗,玉衡君眼皮子抬,随即瞪大眼睛,拂尘唰地指向林熠和萧桓,提声道:“快快别拜,这不就来!”
孟得安循声认出身红衣林熠,对黄豆眼亮出狼般光芒,嗷嗓子就扑过去:“小侯爷!贵人!诚不欺,显灵!”
孟大人还没摸到林熠衣角,便被步迈到前面萧桓挡住。
他抬头这才看见萧桓,盈眶热泪硬是被萧桓冷淡目光吓得憋回去,急智之下读懂萧桓眼神,把那声“王爷”咽回肚子里,秃噜着嘴道:“公……公子。”
林熠有些惊讶:“你们认识?”
孟得恭恭敬敬道:“与萧公子有过几面之缘。”
孟得安看看林熠,又看看萧桓,求贵人得贵人狂喜被困惑冲散——烈钧侯和七王爷怎在块儿呢?
林熠又瞥眼香火缭绕间供品大猪头,笑嘻嘻道:“孟大人这是摆什道场?求雨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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