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温和地笑道:“向费公子请教点事情。”
费令雪手里块不大不小椴木坯料,放在刨木架上修整。
他依旧是身素白衣衫,袖口挽起来,很利落,墨发束在肩后,平素文雅之极人,做起木工活来,却毫无维和。
林熠跳到帐旁木围栏上坐着,想起先前萧桓带他雕刻桑柘木蝴蝶,便问:“令雪兄,木头做蝴蝶,可以飞起来?”
林熠没有提起先前费令雪传信求救时用那只木鸟,费令雪却并不介意,放下木料拍拍手:“这倒没有试过,越小巧东西也就越精密,越难做。”
“眼下做是什?”林熠看到桌上已放着不少榫卯零件。
“千石弩。”费令雪说,“现在做是模型,成品要大得多。”
萧桓拿起只木隼,看眼桌上图稿,随手帮费令雪凿刻,说道:“以人之力,百石是弓弩极限,眼下最强弩机也只有三百石,千石弩足以隔阵连取敌军首级。”
萧桓看林熠眼,林熠就是能做到开弓百石、箭无虚发人之,只是平素很低调,上世战场上箭取城头敌将性命,他箭术才为人所知。
林熠知道费令雪是真要为昭武军效力,费氏机栝之术本就起源于军器,费家不愿用手中传承技艺造杀孽,才贯出世避世。
费令雪拾起笔,调整图稿:“这些东西拿在昭武军手里,是放心。”
“以费氏渊源,定能造出更强大精妙东西。”萧桓说道。
费令雪说:“千石弩确只是最基础部分,但究竟什才是战场上最实用东西,也要看小侯爷和林将军想法。”
林熠:“北疆小城最怕遭遇围城战,尤其入冬后,兵力不能保证及时支援,需要阻拦对方攻城,同时尽可能突围。”
费令雪思索片刻,灵光现:“擎云臂或许能做到这点。”
林熠坐在木栏上,小腿轻轻晃荡着,身红衣随晨风轻摆,姿态嚣张又懒散,似株火红扶桑,烈胜骄阳。
他看着萧桓和费令雪不时谈论几句,修改图稿、打磨榫卯,萧桓穿着修身劲装,袖口挽起段,露出手臂肌肉线条很漂亮,低头时面容轮廓如画般。
塞北春光如水,万里原野风吹动桌上宣纸,拂过他们肩头。
萧桓时常抬眼看看他,眼神温柔又专注,两人目光相遇片刻,便很是宁谧。
林熠看着看着就有些出神,他为什对萧桓如此信赖呢。
前阵子刚认识萧桓时候,总觉得萧桓有些清冷,对甚事都不在意,万事于他都是轻飘飘,没有分量。
或许是因为萧桓眼神总是格外专注,那双桃花眼望进喧嚣里,却总是穿过喧嚣,安安静静落在林熠身上,忽略其他,唯独对他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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