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熠被萧桓拢在怀里,晨光和清冽香气涌入,头脑里仍有些迷糊,颗心却先安安稳稳落地。
随即想起来,此时家人安然无恙,没有众叛亲离,也没有千夫冷眼,顿时舒口气。
“林、林……林姿曜!”门外个错愕声音喊道。
林熠倏然清醒,抬头越过萧桓肩头看去:“顾啸杭?”
顾啸杭身华贵锦袍,手里抱着只精致雕漆木盒。
他站在门口看着相拥两人,脸色由白转绿,上前就要拽开萧桓:“你谁啊?放……”
还没冲过去,却被人拎着领子抓住。
“哎干嘛呢大清早不知道有病人?”玉衡君提着顾啸杭,满脸不悦。
又看见他怀里木盒,兴味盎然凑过去仔细瞧,“呦这是什,看着不错。”
顾啸杭被他抓着动不得,又惊又怒:“你又是什人?无礼!放开!林姿曜,这都是谁?”
“玉衡君!”林熠松开萧桓坐起来,萧桓倒是好整以暇地回头打量顾啸杭,并没有起身意思。
玉衡君皱着眉头松开顾啸杭,又迈步挡在他面前:“无礼?来来来让你见识个无礼……”
林熠连忙赤着脚跳下床,跑过来拉住玉衡君,又挡住脸发黑顾啸杭:“都停!”
顾啸杭把拽着林熠拉到自己身边,怒意未消,不悦地看着玉衡君,又看看萧桓。
林熠感觉头疼,跟顾啸杭解释道:“这位是江州阮氏公子,阮寻。这位是玉衡君。”
又朝萧桓和玉衡君介绍说:“这是顾啸杭,朋友。”
顾啸杭听到阮氏,惊讶片刻,又看看林熠有些憔悴神色,才瞬间消气,朝萧桓和玉衡君道:“原来是侯府客人。”
萧桓对他微微颔首,算是问好,又朝林熠缓声说:“光着脚做什,过来。”
林熠才想起来,便几步跳回去坐下穿鞋。
顾啸杭对萧桓自然熟稔语气有些不舒服,却也说不出什,便把手里漆雕木盒放在桌上:“娘听说你病,要送老参和石斛来。”
玉衡君听说有好东西,立刻上前毫不客气地打开木盒,眼睛亮,十分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小侯爷,你这朋友够意思,够有钱!”
顾啸杭何时见过这等毫不讲究礼法人,却碍于对方是侯府客人,只得哑口无言看着玉衡君。
林熠看着那漆雕木盒失笑:“又没什大事,太夸张。”
顾啸杭耸耸肩:“没办法,娘说你万年也不病回,如今终于病,可得好好关心。”
林熠:“……”
“只是昨天夜里不大舒服,怎今早就都知道?”林熠十分纳闷,坐在榻边翘起腿,揉揉额角。
顾啸杭笑笑:“你可不要低估女眷们灵通,小侯爷有什风吹草动,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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