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威严惯,在儿子面前更是不想失面子,便只能任由容翌在那东拉西扯。明明难得和儿子得空相处,他反倒和儿子疑似断袖对象天南海北都聊遍,也是有苦无处诉。不过,也幸亏有容翌在,不然只怕他和穆戎还没说上两句,气氛就得冷得和冰窖样。
如今穆戎终于主动说话,还送东西进来,第次收到儿子礼物穆冉其实心中是很高兴,只是面上仍维持那副冷傲姿态,仿佛很随意地捡书来翻翻,待到看清楚内容,终是难掩诧异,“你怎知道爱看杂谈游记?”
“看府里书房收很多这种书,估摸着你应当是喜欢。”
穆戎心细,整理穆家时便发现穆冉这个喜好,想着他个尸人无法在秋家地盘出现,总是待在阴灵囊内也是闷得慌,逛街时便买些来。原也只是无心之举,却不知穆冉看着手中书籍心中可谓是百味纷呈,默许久,方才低声叹道:“年少时曾想过,若有朝日卸甲归田,便人马踏遍天下山河,看尽这天地间所有风景,走最远路,喝最烈酒……”
那时穆冉鲜衣怒马正值少年得意,他以为,这天下没有自己胜不人,这红尘没有自己做不到事,所以,他骑最快马,喝最烈酒,享受着人间极致荣华,想娶世间最美女人。他曾经想给那女子个天下最好婚礼,却在半途就败涂地,他终是没能护住自己喜欢女人。如今傲骨仍在,过往意气风发到底是随棺材入土,再难以寻回。
他还记得初见时秋月荻并不是现在这般冰冷,那时她就像如今轩辕子都样,眼眸中满是不谙世事天真,只因他在遇难时给她件披风就傻乎乎地跟他走。那时候,他记忆里小姑娘笑起来眸中灿若星辰,难过眼中亦是快速蓄起汪秋水,然而不论何时,她眼睛都是那清澈灵动,仿佛时刻酝酿着无尽情感。那样秋月荻,在失去孩子时便彻底消失,不论他做什都不会再回来。
他之所以要留在阳间复仇,不止是因为那个人杀死自己,更是因为,那人毁掉他过去最为宝贝月下姑娘。
他曾经向那个姑娘许诺,要让她生安稳,无忧无虑直到终老。穆冉坚信男人就要言出必行,所以,就算是如今,他也愿意躲在这袋子里安静地做着鬼帅,成全她安稳人生。
往事可忆不可说,鬼帅久违地摘下斗笠,即便是尸人苍白皮肤也难以掩盖王城贵公子飒爽英姿,看着自己儿子,他不动声色地笑笑,“其实最初时候,是只想个人浪迹天涯,如今也算有始有终。”
化作尸人后他已许久没有表情,如今再笑还有些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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