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先耸入深邃无垠夜空,仿佛要将人类灯影辉煌传递给整个宇宙。
裴洋望着路边飞驰倒退街景,忽然有些恍惚。
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坐在这辆车上,坐在江恒远身旁。
从他入职至今,他们两人关系似乎直在悄无声息地变化着。
起初,他在面对江恒远时总是有些局促。
江恒远既是他暗恋苦久人,又是隔着很多层级上司。不论哪种身份,都注定他们之间距离遥遥。
可不知道是从哪天开始,他已经可以像现在这样安静地陪伴在江恒远左右,起听着车里播放爵士乐,哪怕谁都不说话,也不会有任何局促与尴尬。
这本该是好事。
不过裴洋随即想起公司里有关于江恒远桃色绯闻,顿时又觉得这不完全是好事。
连日来积压在心底酸楚,此刻又再次翻涌而来。
裴洋将视线从窗外收回,转头望向江恒远。
“江总。”他开口,声音很轻,有几分克制意味。
江恒远打着方向盘转过个十字路口,语气散漫地回应:“裴老师,‘江总’下班,现在开车是江恒远。”
暧昧气氛又弥散开来,可裴洋却有些抵触地拧起眉头。
他望着男人线条优越侧脸,到底还是忍不住问:“你这样,就不怕引起误会吗?”
“哪样?”
“跟别人单独去吃夜宵。”
“别人,”江恒远玩味地重复遍,“是谁?”
裴洋移开视线,掩不住低落地说:“啊。”
江恒远淡淡笑,刚好借这个机会,重新捡起之前没能聊完话题:“倒是提醒,中午问你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什问题?”裴洋时没反应过来。
江恒远字不差地重复次:“是不是生气。”
裴洋记起来。
确,中午他就问过这个问题,当时他想怎回答来着?
“有资格生气吗?”他淡淡地问道。
“当然有。如果你没有,就不会主动来问你。”
江恒远说,他有资格生气。
这是什意思?
裴洋忍不住多想,又怕自己想太多。
他克制着,不提别,只老老实实回答江恒远问题:“既然有,那实话实说——确实因为那件事有点生气。”
“哪件事?”
“明知故问不可取。”
江恒远笑笑,也不再兜圈子,“谈恋爱绯闻,你真这在意?”
爵士乐暧昧声调在车厢内浅浅流淌,窗外路边,有对又对情侣牵着手走过。
裴洋被他扰得心里面乱七八糟,干脆也不再虚与委蛇,豁出去地承认:“是,在意。那你呢,你在意是不是在意吗?”
这话听着像绕口令样,可他知道,江恒远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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