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捏在手里,无名指上的银环就很明显。
两人挨在一起,腕表同时露出来。
裴家姑姑挑眉,向母亲调侃:“当初我三十岁生日,求您都不肯为我定这只表,现在倒是舍得了。”
裴老太太看她一眼:“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裴昱行莞尔:“等什么时候你结婚,我送你。”
裴家姑姑哼了一声,扬着漂亮的下颌:“爸妈都不管我,你反倒操心起来了,果然是家中最疼的孙子,带个对象回来都是放在心尖上的,我这女儿只能靠边站。”
裴老太太严肃了脸:“胡说八道什么。”
架势摆得凶,没什么威慑力。
偏爱得明目张胆。
桌上儿媳们低头吃饭,并不交流什么。
唯一的亲生女儿,能一样么。
家中儿媳五个,除了老大老二的在国外管不着,剩下的三个,哪个没看过老太太脸色。
当初殷商岚还在的时候,老太太火力全在她身上,一个手段凌厉,一个是块硬骨头,斗得火热朝天,谁也压不住谁。
四儿媳与五儿媳反倒没什么存在感,躲过一劫。
儿媳妇是个讨厌的,生的孙子却很出息,年轻的时候叛逆狂妄,现在倒是个狠角色,几个叔伯都要高看他一眼,不敢与其争锋芒。
想到这,桌上有人没了胃口。
“Banloce的珠宝套,从拍卖会带回来的,两天后到你手上。”裴昱行将重新剥好的虾肉放进姑姑碟子里:“现在嘴巴堵得住了吗?”
裴家姑姑笑靥如花:“你让我用胶带封上都行。”
“不用。”裴昱行淡淡道:“别欺负他就成。”
裴家姑姑:……
吃了一嘴狗粮,突然觉得手里的虾不香了。
言蹊耳廓发红,羞得恨不得钻地底去。
然后悄悄摸摸的,在桌子下面狠狠踩了丈夫一脚。
昂贵的黑色皮鞋多了一个鞋印,裴昱行面色不改,重新挑了块排骨给他,继续听叔伯及堂兄们聊天。
……
吃完饭大家各自去玩,家里孩子渐多,裴华厚老先生请人在雍和园修建了儿童游乐园,陪老人坐了一会儿后,小孩子被父母带走,屋内哗啦一下,瞬间少了一半。
年纪稍大的便没那么自在,工作忙事也多,回到家都歇不得。
裴昱行与叔伯被裴华厚老先生叫去了书房里,言蹊和另两个表侄在楼下陪裴老夫人打麻将。
因为言培礼老先生的关系,言蹊倒是会一些,爷爷手痒的时候,拉上他凑个人数。
打了十来圈,赢了小几把,还是输的多一点。
裴老夫人看他的出牌,知晓是小年轻让着自己。
裴昱行下来的时候,就给孙子告状:“管管你家这个,打牌就打牌,瞧不起我怎么着,需得他让?”
说着抱怨话,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
故意炫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