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言蹊知道他和父母关系不好,早年在媒体那里听过许多传闻,虽然有夸张的成分,但细想下来,随便哪件是真的,都是件难过又可怕的事情。
他跨坐在男人身上,捧着男人的脑袋,和他额头相抵:“如果你不想回去的话,没有关系的。”
裴昱行掐住他的腰身,从喉间发出低鸣。
言蹊不知道他是同意,还是没同意。
只是觉得他应当是有些难受的。
他亲吻丈夫的嘴角:“我们悄悄躲起来。”
像不想去学校就逃课的坏孩子。
他难得有这样一面,裴昱行觉得愉悦。
手伸进对方的衣摆:“爷爷奶奶会难过。”
“我会照顾好他们的。”言蹊说:“你只需要负责开心就好了。”
年过三十的男人,还能像被小孩子一样对待,男人缓缓闭上眼,感受嘴角的柔软湿润,笑意不减。
不过第二天,他就收拾好了行李。
言培礼老先生思想守旧,父母之言媒妁之约必不可少,民政局的钢印都盖了,这等大事家里人才知晓。
领证这事算是先上车后补票。
其实多多少少有些不满,但因为两个都是喜欢的孩子,老人家还算有些安慰,只是心里难免遗憾。
裴昱行何尝看不出来。
老人家不会在他面前说什么,但言蹊总会心疼。
到了目的地,言蹊才知道裴昱行没有向父母打过招呼,两人敲门进了屋,殷商岚女士脸上还敷着珠光面膜,穿着雪白的丝绸睡衣,似乎刚起床不久。
看见儿子带着一个陌生的年轻人自在地走了进来,怔在原地。
十分好看的男生,短发乌黑利落,白色衬衣露出漂亮的天鹅颈,身板笔直,看起来很宁静的孩子。
殷商岚惊得后退一步。
言蹊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景,与她四目相对,有些尴尬。
裴昱行却不怎么在意,向言蹊介绍:“这是我母亲。”
殷商岚终于反应过来,一时不知道是欣喜见到了久违的儿子,还是在生气不孝子如此妄为。
还没来得及训斥,就听见年轻人和她打招呼:“您好。”
裴昱行:“不对。”
年轻人便又重新喊她:“妈妈。”
嗓子紧张到有些哑,神态却很镇定。
裴昱行:“这是我的爱人,言蹊。”
殷商岚当场宕机,大脑一片空白。
等她回神,双手抑制不住地颤抖,端着的养颜茶从繁复精致的瓷杯中洒出。
一定是平生做了许多错事,所以老天爷才如此折磨她的心智。
她撕下面膜,露出漂亮的脸蛋,岁月没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身段一如当初,多了成熟。妇人的余韵。
殷商岚笑着看向言蹊:“好孩子,阿行没有提前告诉我,都没有准备什么,路上一定累了吧,先去和阿行回房间休息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