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钧动作停滞下,突然没兴致,和魏昭明拉开点距离,“不知怎就养不活,明儿若是喜欢,改日们重新植棵。”
魏昭明觉得自己又说错话,摇摇头,“留着吧,死也有个形,权作纪念。”
吃过早膳,容钧又说有事。魏昭明把插在玉净瓶里秋波菊瓣瓣扯下来,闷闷不乐,“你成日在忙些什?”
容钧亲亲他额头,“今日家里来客,”他用金指套挑起魏昭明下巴,让他和自己对视,含笑道:“明儿不是想出去玩?得加把劲啊。”
魏昭明以为他在说钱事,嗤笑声,“你以为有多金贵?”又摆摆头道:“那成日呆在屋子里等你,岂不就和你娶个姨太太似?”
“什姨太太,”容钧眼睛乌黑如夜,“你可是八抬大轿娶夫人。”
“有这种事?”魏昭明坐直身子,惋惜地叹道,“居然连这个都忘。”
容钧用指腹慢慢擦过魏昭明嘴唇,“无妨,不如们再办次?”
魏昭明粲齿推他下,和容钧笑作团。他觉得自己像中邪似得,咯咯笑个不停。容钧又和他耳鬓厮磨会儿,便去前厅迎客。
魏昭明对容钧客人不感兴趣,又开始四下乱转。路上再次听见古怪嘶吼,魏昭明脚步打个转,循着声音找过去,来到三姨太院子。
院子里并没有仆役身影,魏昭明走过去推房门,推不开。
“三姨太?”魏昭明唤声。
那嘶吼戛然而止,静默会儿,屋里突然爆发出翻箱倒柜声音,里面人跌跌撞撞地冲到窗户边上。
“啪、啪、啪——”三姨太房间窗户居然是玻璃做,被里面人敲得哐当作响,魏昭明拉下,发现窗户也是是被锁住。屋里挂着暗红色窗帘,张脸从窗帘缝里往外张望。魏昭明便对她招招手,用口型再喊声:”三姨太?”
三姨太猛然扯开窗户,她脸上全是乌七糟八色彩,幼儿学上妆般可笑,根本瞧不出原本容貌。她撑大眼睛盯魏昭明好会儿,突然唰唰落下泪来。泪水趟过脸颊,留下两条黑色泪渍。她手拼命地拍打在窗户上,喑哑嗓子却说不出完整句子,只能发出忽长忽短嚎叫。
魏昭明吓得退后步,三姨太便双眼大瞠,死死地盯着魏昭明,眼底深处满是哀求。
魏昭明左右瞧瞧,从地上拾起块石头,猛地砸向窗户锁芯。窗户抖动下,锁却纹丝不动。魏昭明皱皱眉,对三姨太摆摆手,再次蓄力砸向玻璃。这次玻璃咔嚓声,裂开细密裂痕,魏昭明又是击,玻璃便像流水般滑落下来。
三姨太手臂急不可耐地从裂口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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