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个就不困了。”
“……可是我困。”
身后的人沉默了一下,语气干净而无辜:“那哥哥接着睡,就当是在做梦。”
岁寒把脸埋进枕头。
他可以拨开顾朝的手,也可以义正言辞地拒绝。
但他最后说:“你轻点。”
“好啊。”
顾朝始终从身后抱着他,相比昨晚,也确实是极轻了,更像是一种温柔的亲昵。
他紧紧揪着枕头,因为忍不住发出一些黏糊的声音而感到羞恼,想把整张脸埋进去,而身后的人似乎察觉他的意图,把手指伸进他嘴里。
顾朝轻声笑着在他颈后蹭了蹭:“想听。”
岁寒:“……”
他手指微微蜷缩,又松开,最后干脆挣脱开,换了个姿势翻身压住顾朝。
大约是隔了太久没见,两人在这件事上放纵得近乎疯狂,以至于晨昏颠倒,折腾到中午吃过两口外卖,岁寒就累得又躺回被窝,睡了一整个白天,到夜里才醒来。
睁眼时卧室漆黑一片,岁寒伸手摸了摸旁边的床单,还残留着褶皱,但已经没有余温。
他摸索到床头墙壁的按钮,打开灯,坐起身伸个懒腰。
刚伸展开手臂,后腰就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
岁寒收回手揉了揉腰,掀开被子下床。
他打算去厨房随便弄点吃的填肚子,路过隔壁书房时看见门扉底下透出灯光,便停住脚步,抬手敲了敲房门:“顾朝?”
“嗯?”
岁寒推开房门,看见顾朝坐在书桌前,面前摊开着笔记本电脑,显然是在家里办公。
“吃过晚饭了?”岁寒问。
“还没。”
岁寒点点头把房门带上,走进厨房准备煮一锅两人份的咖喱。
没半分钟,书房的门又打开,顾朝跟出来,进厨房时看见岁寒正用手揉着腰后隐隐作痛的位置,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便走上来,轻轻帮他揉了两下:“疼就别做了,我一会叫外卖。”
“没事,这个简单,很快就好。”
顾朝从身后把岁寒抱起来,放到中岛台边的椅子上:“那我来弄,哥哥教我。”
岁寒懵了一下,回过神顾朝已经站在流理台前,卷起了衬衣的袖子。
他洗过手,继续刨岁寒刚刚刨到一半的土豆。
顾朝不会做饭,但看岁寒做过几次,也清楚大致流程。
把洋葱、土豆、胡萝卜和鸡肉下锅,加入咖喱块、椰汁后,就守在锅边一刻不停地搅动着勺子。
厨房内光线明亮,落在他睫毛上投下阴影,使得顾朝的神情看起来格外认真,仿佛面前不是一锅咖喱,而是一份待处理的重要文件。
岁寒有点想笑,出声说:“也不用一直搅,不糊锅就行。”
顾朝才松开勺柄,盖上锅盖,又走回房间拿了一罐药膏出来。
“你工作处理完了?”岁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