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从第
次见面，叶扬就对言祈很有好感。
他记得那是个冬天，教室外在下雪。
小男生跟在老师身后走进来,长长
睫毛上挂着洁白雪粒,衬得整张脸都有些透明,也像雪般清冷。
即使在稚嫩小学时期,阿祈也很像个小大人。
脸是冷,眼睛却很明亮。
叶扬像每个幼稚小男生样,故意跑去欺负他，想引起言祈注意。
结果被痛扁
顿，打那以后只敢趁言祈不注意，偷偷地望望他。
那个年纪小孩儿还不知道什
是喜欢,他眼睛总不自觉跟着言祈,像在欣赏幅画、瓶心爱花。
后来叶扬发现，阿祈虽然是个超凶小朋友,其实也很心软。
——母亲过世那天,他躲在教室里哭。
言祈塞给他颗糖，他反而哭得更厉害，还哭哭哒哒地伸出手去抱言祈。
言祈校服被他眼泪糊到，湿片，爱干净小朋友眉头都拧到起，却没把人推开。
还学着大人样抬手在叶扬背后拍拍，想叫他别哭。
言祈最心软。
叶扬直都知道。
也正因为这样，他不敢把自己参加萤火虫实验事让阿祈知道。
言祈知道会生气，也会心疼。
然后事情就可能演变成这样——
深夜,酒店房间，言祈洗完澡只在腰间系条浴巾,就趴到他身上。
叶扬别开脸，抬手推推他：“阿祈，你穿件衣服。”
言祈伸出食指，像逗小猫小狗样，轻轻挠叶扬下巴：“背还疼吗。”
“不疼。”
“医生不是说吗，没什大碍，别担心。”
叶扬边说，边伸手去够床边行李箱——从医院出来，因为身上衣服都脏兮兮，他们回宿舍趟。
在宿舍拿上言祈行李箱，然后来到离火车站不远酒店入住，方便第二天坐车。
从箱子里扒拉出件黑色丝绸衬衫，叶扬就把言祈手臂抬起来，塞进袖子里。塞完两只手，再给他把纽扣扣好。
放在往常言祈指定要嫌热不穿，今晚却异常安静，只是看看叶扬，问他：“你喜欢看
穿这个？”
叶扬此时还没领会到他话里意思，嗯声：“喜欢，你穿衬衫好看。”
然后他就看见言祈冷白手指动动，按住自己手，带着他摸到浴巾打结位置，轻轻扯。
布料滑落。
那瞬间叶扬才发觉，这衬衫穿比没穿更刺激。
他控制不住地口干舌燥，抬手掰住言祈脸，把他拉得离自己远些：“阿祈，你不用这样。”
言祈撩撩眼皮，眼里带点笑：“怎样。”
叶扬总不能说，你看上去像是主动想让吃掉样子。他望着天花板，边在心里默念静心咒，边道：“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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