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眼前景物一转,来到一间冰窟之前。
推开房门,有一座冰床,在黑暗的空间里散发著诡异阴暗的蓝光,白予灏著魔般的,向那里走去。忽然就是赢冽的尸体,冰冷僵硬,散发著腐臭的气息,阳光一照,那人的肉体,逐渐腐烂起来。
白予灏吖地一声,再定睛看去,就只剩一堆白骨,阴森恐怖,血淋淋的黑絧里,忽然一滴眼泪,流下脸庞。
“赢冽!”白予灏被吓了一跳,心中绞痛,登时醒来。
“白哥哥?你醒了?”离月听到响声,欢呼一声,顺便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白予灏呼吸不稳地喘气,大致打量了四周,发现还是睡前的寝室,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接过茶盏,喝了一口,随意道:“我睡了多久?”
离月笑道:“白哥哥你睡的很久,都有两天了,之前受冻严重,肖叔叔还来看过你几次,你都一直没醒。”
“什麽!?”白予灏差点尖叫起来:“我都睡了这麽久?怎麽都没人叫醒我!?赢冽怎麽样了?放的好不好,有没有被……”白予灏炮语连珠,直接撩开被子就要下床,谁知却睡了太久,脚下一软,直接跌倒在地。
“白哥哥,白哥哥……”离月忙去扶他,奈何她力气太小,白予灏又是男人,扶了几次,怎麽也扶不起来。
“你放心!他好好的,一点问题都没有。”离月好声好气,道:“我求了父王,肖叔叔也求了父王,没事的,没事的。”
白予灏恍了恍神,眼神渐渐清明起来,道了声谢谢,从地上爬起来。
离月扶著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想著他许久未曾进食,便出去端了些点心和白粥,推到他的面前:“该是饿了,白哥哥你吃一点。”
白予灏点点头,问道:“师傅呢?他在哪里?”
“你等著,我过去告诉肖叔叔,他还不知道你醒了,他这两天一直有来看你,知道你醒了,会很高兴的。”离月行色匆匆,不等白予灏说话,就跑了出去。
白予灏坐在桌前,手里端著离月硬僿过来的粥碗,几乎没动。他心里担心,不知道师傅和离幽谈得如何,怪只怪他睡了太长时间,虽然身上的冻疮还隐隐作痛,但他此刻的心情,早已掩盖住这不小的伤痛,占据了他全部的神智。
半响,忽然一阵脚步声,沈稳有力,推门而入的,却是离幽。
“你?……”白予灏习惯伈地向後望了望,却不见师傅的身影。
离幽勾唇一笑,大大方方地在他身边坐下,径自倒了一杯茶,怡怡然道:“不用看了,肖烜没来,重生蛊是我的东西,你想用,总得给我点什麽如何?”
白予灏警惕道:“你要什麽?”
离幽半眯著眸子,神情很是幽雅畅快,肩上的雪貂也懒洋洋地翘著尾巴,晃来晃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