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女说:“太子是君,咱们是臣,你们替接驾才是。”
这话并没有不对,三人到前厅去迎驾,祝雁湖身前立架屏风。
顾昭看这个架势,赶忙虚扶把,把礼给免,温和语气道:“父王派来探望祝伯伯,反倒劳烦祝伯母与祝兄、小妹费神,倒是昭不是。”
他本就长得好,更被顾烈教养出身不可小觑王子气度,有傲气也是不卑不亢,并不会盛气凌人,现下有心表露亲近,口中称呼都刻意家常着,祝夫人感念圣恩,立刻红眼眶:“陛下日理万机,还牵挂着家老爷,圣恩浩荡。”
顾昭本正经道:“祝伯伯是朝廷栋梁,又是伴随父王起兵长兄,若父王不记挂着他,成什人呢?还请祝伯母带路,昭奉命而来,还是该好生探望祝伯伯才是。”
祝夫人掩泪,对这位太子心生好感,已经当成自家子侄似,带着往祝北河养病偏厅去。
祝雁湖隔着屏风见,觉得这位太子,确实是容貌不俗、气度不凡,不知不觉盯着顾昭看,直到似乎与顾昭隔着屏风对上视线,心中惊,赶忙垂眸。
回偏厅,祝雁湖不与兄长同路,是从后院绕过来,身前依旧架着屏风,进门时,顾昭正恭敬地与祝北河说话。
祝北河对顾昭本人,本就没有什不满意,如今有心考校,越问越觉得这位太子是个好,学问洞明,广博胸襟,言行有礼有度,陛下着实是教出个出色继承人。
听着听着,祝夫人心生奇怪,怎自家相公见太子,跟教书先生见学生似问个不停,她心里想到个可能,登时大睁眼睛,手心生汗。
祝寒江也是心头跳,再看顾昭时,就眯起眼睛。
祝北河已经是这个时候,也再找不到比顾昭更令他放心年轻后生,索性狠心,对顾昭道:“殿下,臣托您给陛下带句话,就说,这事,臣答应。”
祝寒江急:“爹!”
祝北河闭眼,像是没听见。
顾昭撩衣袍,对着祝北河病榻跪单膝:“昭此生,必定不负您信任。”
顾昭起身,对着祝夫人、祝寒江与屏风后祝雁湖礼,温声道:“想必你们有私话要说。昭是诚心,父王也是诚意。祝伯伯托带话,留日,若有意愿变改,也是没有缘分,祝兄来太子府寻说声便是。父王那边,由去说。孤就先告辞。”
祝夫人听他这席话,满腹疑虑就先消三分,连祝北河都不禁动容。
正准备行礼送客,顾昭像是才想起似,对跟随他近卫点点头,才回过身对祝北河道:“昭初次登门,带些许薄礼,并不是什值钱物事,这是礼数,还请祝伯伯做主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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