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犹豫,最后决定,这事该由牧廉自己想明白,就算直想不明白,那正好交给姜延去烦恼。
不明白有不明白好处,假如姜延并不如姜通说那好,那牧廉若是始终不明白,至少不会伤心。
狄其野到底是护短,故而没有点明,只是问:“你觉得,姜延此人如何?”
“好,”牧廉不假思索地回答。
“哪里好?”
“哪里都好。”
狄其野无言以对。
还没明白都已经这样,想明白之后那还得。
他怎就不觉得那个姜延哪里都好,明明笑容都带邪气,略显轻佻。
狄其野逗牧廉:“比主公都好?”
牧廉很有寄身楚营自觉,当即吹捧起主公来:“那自然是主公更好。”
狄其野轻哼声,这就是顾烈说,比自己聪明?
思及此,狄其野拐着弯儿问牧廉:“你以为,本将军今日在楚军之中,是何处境?”
牧廉识趣地捡起幕僚本职,对狄其野拱手道:“师父是楚王爱将,得天独厚。”
这话说和没说样。
紧接着牧廉满眼羡慕,补充道:“必然能死得人人称颂。”
“这话怎说?”狄其野没想到又引出这些死得人人称颂鬼话来。
牧廉亢奋地给狄其野分析:“楚王爱将,战功赫赫,已然是众矢之。今番敖戈使计陷害,他是个捕蝉螳螂,身后藏着许多黄雀,此计不成,却令黄雀识破主公对你故意纵容放任。到时候打完天下,主公登基称帝,你劳苦功高,必然被重重封赏,身居要职。”
牧廉又是羡慕地叹,接着说:“你是天降神兵,不是家臣,不是外将,还不愿意经营势力,非要孑然身。主公把你路架高,最后高高架上侯爵之位,时机到,你就是就是最好靶子。黄雀们拥而上,四面楚歌。杀你人,换得众功臣清醒退怯,换得天下太平。”
“师父,你运气真好。”
牧廉羡慕得不行。
狄其野挑眉,追问:“你意思是,若你是顾烈,会有意纵容,架高,招惹群臣不满,登基后伺机杀?”
牧廉理所当然道:“就是如此。”
狄其野为顾烈辩驳:“他不是有意架高,反而是他劝用心楚顾局势,劝防备陷害。”
牧廉疑惑不解:“以为主公是聪明人。”
“这又从何说起?”
牧廉满眼茫然地看着狄其野,问:“他怎会傻到对你说实话呢?”
他话音顿,接着恍然大悟道:“是,因为主公心里清楚,就算他这说,师父你也不会照做。”
“什?”
听牧廉把顾烈举动说得老谋深算,狄其野内心有些膈应。
牧廉却带着终于把问题想明白轻松快意,回答道:“师父你生性倔强,目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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