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后知后觉地涌上来，她跌坐在办公椅上，眼泪溢
出来。
两位班主任和巡逻老师体贴地将地方让出来，并顺手带好门。
刘秀记得，年轻
时候和丈夫在外打工受伤，不好找工作，只能回家务农。她和丈夫
辈子没什
本事，却生个聪明儿子，听话，乖巧，腼腆，各类奖状贴满墙，是两口子骄傲。
不是没有幻想过孩子长大后模样，结婚生子，顺顺利利走完普通人生。
其实接到电话时候，害怕比惊讶多。
过年时候，她就隐约有预感，包里资料并不是临时准备。沉舟不知道，他去学校后，他母亲就开始拜托人收集这些东西。
她去庙里向菩萨许愿，祈祷这个资料辈子用不上，可能是她不够诚心，菩萨没有听见。
突然传来声“扑通”声，不大，却让人心头跟着跳。
刘秀愕然看着跪在面前男孩子，眼泪都忘记流下来。
米八八大男生，跪着也不矮，他垂着眼：“对不起，阿姨。”
“您怪
吧，是带坏舟舟。”
“您打也好，骂也好，但是对不起阿姨。”
黎枭抬起眼，目光坚定地看着面前妇人：“不会把舟舟还您们。”
应他，是旁边跟着跪下沉舟。
两个男生当着母亲面，拉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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