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眼。
可偏偏正是这种地方人最是欺软怕硬,傅骧在这种环境中反倒如鱼得水,那些人在他眼里就是有头苍蝇,虽然又脏又臭,但是至少听得懂人话,蛮有趣,他好好玩阵。
很长段时间,他都把祝余忘,直到那天从年级组出来撞见祝余在走廊上等他,那刻他竟有些微妙内疚,像不回家主人看见衷心等候狗。
这点微妙内疚驱使他将祝余载回去,用他山地车,他不怎骑车,纯属玩个新鲜。但祝余很兴奋,他踩在后轮轴上,胆大包天地揪住傅骧耳朵,还弯下身来,嘴凑在他耳边说话,傅骧嗅到他身上有股若有若无腥味。
他手和呼吸都好热,他反倒问傅骧耳朵为什那热,傅骧被那股热烧得神志都不清,像把野火,燎原遍野,径烧到他梦里。
热,黏腻热,情欲像鱼黏液脏兮兮地将他裹缠住,有人从身后抱着他在舔他耳朵,他口干舌燥地回过头,是祝余。
第二天醒来,下身片污糟精斑。
傅骧吓跳,简直恶心,人怎会对狗产生性欲呢?
祝余是他狗啊!
他难以接受,甚至是,bao戾,看到祝余都涌起阵反胃,可就那几天,可能还不到个月,这条狗就跟人跑。
他不止次地看到祝余远远叫着个名字奔向个胖子,围着那个胖子傻逼兮兮地笑,上学下课吃饭,什时候都挤在起,看样子完全把他抛到脑后。
他怎能不生气?
护士小心地把他床调高,他倚靠在床上,等着。
病房门被推开,祝余慢慢地走进来。傅骧看着他,难以名状地,又嗅到股性欲腥味。
他被人搞过。
就算他洗得干净清爽,身姿举止看上去也没什异样,但傅骧确定。
绝对被人搞过,可能刚刚才下床,因为那股腥味非常地重。
祝余静穆地站在床前,并不言语地看着他那些伤口,像专门来看他有多惨,两个人都不说话,沉默在病房里蔓延开来。
傅骧问,“给你那本书,《恶之花》你看吗?”
那段话就在第二页,他怕祝余不细心看,还特意把那页纸揉皱点,只要祝余打开就能看到那段话。
那是他隐晦心事——“你目光善于潜入深渊,愿你读这本书,愿你渐渐爱上。”
祝余说,“没有。”
傅骧定定,仿若不在意地点点头,他穿着病号服,浑身都是伤,被,bao力折损四肢都包扎悬挂着,脸都只剩半张还能看,黑眉凤眼,单薄而艳丽。
他看着祝余,像忽然想清什,“你故意是吧?你讨厌那个姓叶,你想让整他。”他眉毛疑惑地蹙起来,“很好奇,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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