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嘴能说话啊?”
祝余不期然噎下,说不出话来,梁阁看他半晌,径直进去。
回过神来,祝余连忙追上去,跟着他穿门过堂,直进到里边间屋子里,应该是梁阁在他外公家卧室。
“你早上为什没接电话?”
梁阁将削完苹果刀扔在书桌上,咣当声,“以为分手,不是被甩吗?”
“没有分手!没有说过分手!”祝余看着他,“艾山说,你不会生气。”
梁阁眉梢挑起来,冷淡地“哦?”,“生不生气他说算?”
“不行!阿姨说不让你高三分手,你不听话,去告诉阿姨!”他像个告状小学生。
梁阁无波无澜地觑着他,“那你就看她能不能管住。”
祝余简直要对他冷漠和无所谓无计可施,可他望着梁阁半晌,忽然将左手袖子撸高到手肘处,整个小臂都露出来,几乎没块好肉,全是他自己掐,挠,扎,还有咬,触目惊心,梁阁掠见时眼神瞬间黯下去。
“你看到吧?心情不好,压力大就喜欢这样,你应该知道。”
然后他骤然拿起梁阁扔在桌上刀,就往自己胳膊上划,刀尖刚破开皮肤,梁阁把制住他手腕。划在小臂外侧,浅浅道,但血还是立即溢出来。
梁阁先是不错目地盯着他伤口,再去看他,显然已经生气,梁阁从来能眼洞穿他心思,有隐而不发烦躁,“非得玩这套吗?明知道会拦你。”
祝余有恃无恐地说,“那你别拦啊。”
他可能拿梁阁没办法,但他敢自伤害,他笃定梁阁舍不得。
他甚至笑起来,乌眉黑睫,竟然十分灿烂,“还明摆着告诉你,割左手,因为右手要写字,还要上课,写作业,高考。割手就是为割给你看,就是为让你心疼,你说次分手就割次,你再说啊?”
他有条不紊,全盘自曝,拿准梁阁舍不得。
梁阁嘴唇薄薄地抿着,侧下头,躁郁地压着祝余手腕弯。祝余右手瞬间失力,刀落地就被梁阁脚踢开。
祝余恨恨看着被踢开刀,就要扑过去捡,被梁阁攥着腕子扯住,祝余又跟拔萝卜似死命往外拔自己手腕。
挣扎无效后,他用双眼眶泛红眼睛郁恨地望着梁阁,“你要说什?你要怎说?就是想让他们死!对,你那个什叶伯伯,据说他半死不活,现在死吗?还不知道呢,还有傅骧,呵。”
祝余黑眼珠里有疯狂刻毒神采,“他算什东西,他怎不死?!他活该,他蠢啊,又不是叫他去做,他自愿。”
他讥诮地笑下,神情嘲弄,破罐破摔地,“就是坏啊,就是恶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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