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抽出条毛巾,往教室外去,催声,“快来呀!先去给你弄下毛巾。”
祝余放下笔,扶着两侧课桌,慢慢移到艾山课桌那,霍青山位子是空,但隔梁阁座位非常近,他于是坐在艾山椅子上。
梁阁跟他隔着霍青山课桌和条走廊,点眼神都没偏过来,垂着眼专注地用个小巧螺丝刀在拧什机械零件——是个小型航模。
祝余敛下眼神坐片刻,艾山就利索地跑回来。
艾山用拧得半干湿毛巾去裹他肿胀脚踝,提前安抚着说,“有点冷啊。”
冬天被冷水浸过毛巾贴上皮肤瞬间冰得人汗毛竖起,祝余不妨神哆嗦下,看着艾山用毛巾包住他脚踝,小声说,“谢谢。”
“没事。”艾山不拘小节地说,“还有红花油,活络油,喷雾……这些你全拿去用吧。”
他像猛然想起什,眼神悄悄往梁阁那边遛,“还是你每天过来这两趟,来给你冷敷喷药条龙啊?”
祝余没忍住又抬眼望梁阁眼,梁阁还在低着头专注地拧零件,祝余垂下眼,没言声。
晚自习下课时间二十分钟,冷敷要15分钟。两边都不说话,“鹊桥”艾山渐渐觉出些焦灼来,故意大喇喇说,“祝观音你瞅瞅梁阁,他又不要高考,也不正经上课,成天搁这鼓捣遥控飞机,多影响学习啊,你说是不是?”
梁阁偏过头,阴郁无神地觑着他。
艾山看他终于看过来,立刻卖笑,“你不才组好个吗?干嘛又弄啊?”
梁阁就又回去组装零件,“炸。”
“炸?!炸什意思啊?祝观音你懂吗?”他明显想把祝余拉进话题圈里。
祝余时有些讷讷,“不知道。”他忐忑地抬起眼望向梁阁,“什意思啊?”
梁阁垂着眼无动于衷。
气氛霎时降到冰点,艾山正“啊啊”地要岔开解围。
梁阁说,“就是坠地,碎。”
艾山连忙说,“哦哦原来是碎啊哈哈哈……”
艾山费大力气周旋引起话题,梁阁仍然不怎说话,闷闷地,只间或“嗯”“哦”声,眼帘都没再掀起来下,仿佛回应只是出于教养。
祝余从刚才问完那句之后再没开过口,但他视线也再没移开,他就那持续地凝望着梁阁。
他较劲般地注视着他,直白而执拗地注视着他,几乎带着些郁恨。
他想,你凭什不看?又没有做错事,就要成功。那两句话就这难听吗?那你说回来好啦!
明明是他自己想要梁阁不理会他,结果梁阁真不理他他又百爪挠心地难受。
艾山比他还难受,在两个人之间如坐针毡,边周旋话题,边干笑着调节气氛。
梁阁不知道是终于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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