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级群里连发八个两百红包,群里抢疯,热火朝天,简直要对方杳安歌功颂德。
祝余看着手机,点开对话框,没有动静,他又退出去,把手机静音改成振动,又把振动改成音量,反复几次后烦躁地把手机塞进口袋。
除夕这天下雨,从醒来直下到晚上,连绵不尽冷雨,祝余生日意兴都被淋得寥落又阑珊。
他仰头看着雨落下来,那种冰冷湿气都仿佛渗进他身体里,对面坐着堂姐也不停在看手机,看会儿,就拄着脸失落地去看电视里晚会,快到十点时候,她接个电话,笑着进房间。
祝余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面上还笑着和堂弟说话,手伸进兜里长按住关机键,就在这秒,手机响起来,声音巨大。
他妈吓跳,“满满手机音量怎这大?”
祝余讪讪低下头,脸上有惊慌红,他看到屏幕上梁阁名字,起身往外走,“不小心按着。”
他走到檐下,外面家家户户都亮着灯,冷雨已经疏,有小孩子在扔爆竹,他接通电话。
那边稍微有些嘈杂,梁阁声线低郁,“喂。”
那瞬间,祝余狠狠掐住自己,疼得人都搐搦下。
他回复平静,“喂。”
应该是在往静处走,那边渐渐安谧下来,“生日快乐,祝满满。”
除梁阁没有人再连着姓叫他乳名,只有梁阁这样叫他,祝满满。
“谢谢,你也新年快乐。”
梁阁停下,是尤嫌不足语气,“这小气?只祝快乐?”
祝余觉得好笑,“你还想要什?”
梁阁低低地说,“祝年年有余吧。”
祝余下噤声,长久地静默。直到爆竹声把他唤回神,他才嘴唇翕动,轻得像耳语,“祝你年年有余。”
祝你年年有祝余。
除夕过后,祝余跟着大伯走亲戚,来到这后他妈每天都去他爸坟山,邻里有人说闲话。他大伯都隐晦地和他提及,他妈还年轻,还能找着好归宿,以后孩子大,个人也孤单。
祝余没说话,他知道他妈绝不会再找。
就算今年他爸不在,林爱贞还是带他在这住很久,乡村生活很单调,单调得枯燥。这是祝余第次品到这种枯燥,他和梁阁虽然每天联系,但都不多,往来只那十来句话,都是日常,只多问过他句什时候回a市。
祝余忍不住想去年寒假他们是怎过,好像梁阁那时候在陪他打贪吃蛇,还可笑地连着麦。他很久没玩过贪吃蛇,今天想起来登上去,他那个小粉丝竟然立刻就邀请他组队,祝余没有理。
其实梁阁贯话少,除却国庆干扰他复习那次,平时发消息也不多。他却突然难以忍受起来,他都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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