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阁回到A市第二天,祝余仍然没有来学校,他回来前提醒祝余这周六期末考试。
鹿鸣奖学金,基本就是期末定乾坤,只看每学年下学期期末成绩,祝余已经为此埋头苦读个多月。
梁阁出神地看着天上流云,有些燥乱。
祝余期末考当天来学校,更瘦,穿着校服伶仃单薄得要被风吹走,却还是那个浅浅笑模样,好多人关切地上去安慰他都不知道从哪下手,心照不宣地沉默。
他低着头自顾自收拾书本,像是已经知晓他们是为何而来,轻声说,“没事。”
只有简希伸出手来,祝余以为这只手会落在他肩上,结果却落在他头上,她在他头顶很温柔地抚摸两下,同龄人做这个动作是有些怪异,可简希用种仿佛感同身受悲悯眼神柔和地凝视着他。
他眼眶猛地红,嘴唇紧紧抿成线,又掩饰般地晕成个单薄笑,酸涩和苦楚梗在喉口,他说不出话来。
期末考成绩在放假三天出来,在丧父和复习周尽数缺课境遇下,祝余拿全校第四。
高进校时让他妈耿耿于怀学费全面和每月400生活费补贴,晚年终于还是如愿,还额外多笔奖学金。
成绩单和奖状起寄到家里,林爱贞看着久久不说话,好会儿才出声,这边租约到期,她准备带他搬家。
他妈这些年确实存不少钱,高中门口人流大,她饼摊味道和口碑又都不错,直准备要给他爸换肾,结果肾没换成,而且直到他爸死前都过得很紧巴拮据,她不想再让孩子过这种日子。
祝余成她余生所有盼头和希望。
祝余其实觉得没必要搬,他已经习惯这里,也不觉得有多简陋无法忍受。
在搬去新租房前,他爸在世时帮助他们良多邻居李叔有天散工回来,在楼道遇见他,很有兴致地和他说起,他今天在大厦高空作业换玻璃,看见祝余同学和他妹妹在大厦里餐厅吃饭,“那个小女娃长得好乖,看到们在外面睁着眼睛使劲招手,还拖他哥哥来瞧。你那个同学认出,还隔着玻璃跟点头问好。”李叔见他迷茫,“就是你那个长得很高同学,养条大狗。”
祝余记得李叔和梁阁只在去年冬天见过面,那时候梁阁帮他看摊子,后来李叔来帮他收摊子,没想到他还记得。那个妹妹应该就是梁榭,梁榭是长头发,又长得雪白精致,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女孩子,但看李叔直喟叹“女儿就是可爱”,祝余也不好说梁榭是男孩子。
他和梁阁自从那次在村口分别就没有接触,为期两天半期末考他和梁阁没有说句话,结束之后他也没有再联系梁阁。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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