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提着碍事裙摆朝体育馆门口路疾驰,他从晚上开始就没上过厕所,化妆时被女孩们直投喂水果零食,上场前过于紧张根本没有感觉,这会儿才察觉出难堪来。
杨兆琥拿着手机骂骂咧咧地进体育馆,本来他早在网咖里打游戏,艾山连给他打十个电话,哭爹喊娘非得让他回来看表演,这会儿不知道完没完,妈,多事玩意儿尽特烦人。
他转角,不知道从哪蹿出个人像颗小子弹样撞到他身上,胸口都被撞碎。杨兆琥疼得想骂娘,体育馆里正在唱歌,高音震耳欲聋,那人缓缓抬起脸,然后杨兆琥听见自己勃勃心跳声。
祝余被这结实大高个撞得眼冒金星,鼻梁生疼,“对不起,你没事吧?”
见这人呆滞也不说话,自己又急得厉害,“没事走。”
祝余回来时已经是教师们歌舞串烧,舞台上项曼青正在跳弗朗明戈。红裙曼妙,细腰长腿,头颈高昂,捻动手指,用脚踏击,节奏热烈奔放。整个十班,和其他项曼青带语文课班级都疯狂鼓掌,放声大喊“项老师好漂亮!”
他们这时候才明白,为什项曼青能当评委。
虽然十班都对等级信心满满,野心勃勃,但最后只得二等奖。
他们输给最后个节目——特殊班和合同团起唱校歌和舞蹈,特殊班就是特殊教育班,是些身心有残疾学习生活远比正常人困难学生。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
君若傲贤隽,鹿鸣有食芩
……
青春受谢,白日昭只
春气奋发,万物遽只
……”
合唱清澈而柔静,空灵有穿透力,带着股慷慨蓬勃力量。led大屏上是鹿鸣学子从高进校到高三高考快速日常,朝升日落,进校时挥别父母,毕业时挥别师长,他们看见自己脸,青涩,羞涩,艰涩,直到人潮退去,鹿鸣校区巍峨大全景,所有老师站在印着校名大石碑前笑着招手,字幕上浮现老土“鹿鸣永远以你为荣”。
这样土又这样套路东西,好多人抹眼泪。
节目散场时大家还颇不舍,艾山说要请客,箍着祝余脖子定要把他掳过去,几乎所有参演人员都去。
出校门时他妈还在外面出摊,等着晚自习放学后再迎波客流。
祝余去跟她报备,难得带着点活泼笑意,“妈,和同学去吃东西,今天晚点回去。”
“吃什?妈给你点钱。”
“不用,同学请客。”
他妈拽住他,悄声嘱咐,“下回你请,别让人觉得你占便宜。”
祝余点头,“好,知道。”
他朝他妈挥挥手,朝大家跑过去,自从六年级那次和同学起碰见他妈之后,他再没和人出去玩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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