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啾啾也不想：“那你还要去紫霄仙府吗？”
“……”
祝火低头：“
必须去。”
小少年说到这里，脊梁骨又开始灼热，爬起恶鬼
烈焰。
——因为那个人说，钟啾啾是
缕残魂，不该存在于天地间，必须要诛灭。
但如果，他愿意跟着去紫霄仙府话，他可以手下留情，予她照拂，保她平安。
祝火向是个不驯。他咬牙切齿地想，钟啾啾是珍贵，她生命，不应该由别人决定。
弱肉强食是兽类社会规则，弱小就要挨打。所以，他要强大到没有任何人能再威胁他们，他要强大到让她可以随心所欲地掌控她自己命运。
“予她照拂，保她平安。”
未来都由他来达成。
终有日，她命由她。
啾啾默
会儿：“那在太初宗等你。”
她好不容易凝出实体，眼见着就快完全成为人类。小少年圈紧她，将脑袋埋在她肩颈。
他们最后次相拥而眠，两个小小身影，格外亲密，格外青涩。
谁也没睡着。
天色微阴，林雾绵绵。
小少年本来已经随着那年迈威严老人走出段距离，却又突然转过身，大步回到她面前，认真严肃。
“喂，钟啾啾，给取个名字。”
啾啾：“嗯？”
“名字。”小少年强调，直勾勾盯着她，“名字很重要，对吧？”
“之前名字，是那些人给，不喜欢。想要你给名字，用你姓氏。”
小少年想：姓氏，应该是某个有特殊意义符号，能代表什
。
就像他叫祝火时候，被所有人当作祝家班东西样。他用她姓氏，也能代表他属于她，永远属于她。
他是她。
啾啾眨两下眼睛。
草木摇曳，簌簌作响。
电光石火间，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经纠结过名字问题。
——对，她有两个名字。个叫钟啾啾，个叫钟荠。
而她从摇摆天平上，选钟啾啾。
那剩下那个名字……
小姑娘突然笑。
嘴角浅浅弯，看向少年目光中，映入灰烬荆棘。带着尖刺，蓬勃生长。
“那就，叫钟棘。”
“钟棘。”
小少年喃喃重复。
有瞬间眸子异常明亮，仿佛身体深处有什颤动下，慢慢地、慢慢地苏醒过来，纵着火光，驱使狂风，飘向她，给她最炙热滚烫御守。
他笑：“喔——钟棘。”
林中树影微动，条崎岖山道蜿蜒向天边。红色少年捏紧手，步步走向巍峨高山。
钟啾啾，在太初宗等。
他想。
等你钟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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