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吗。
像是提醒
掌柜
等人，殿中原本剩下四位悲欢楼女修，都恭顺地弯下身子，大声道：“见过新门主！”
整个大殿，从冷寂变得热烈，复苏风将鲜活重新送进来。
众人迟钝地回过神来，终于慢半拍地沉浸到胜利喜悦中。棠鹊也又哭又笑，从母亲怀抱出来，俏皮道：“见过新门主。”
她心从未如此满胀过。她好喜欢柳缈，她想，她好喜欢她娘亲。
只有在柳缈面前，她才能如稚子
般。
“抱歉打扰你们团聚，有件事
还想问清楚。”突然，又有人开口。
平心静气，与这气氛格格不入。
众人顿，看过去。
却见说话是前几日直沉默浑噩短发姑娘。她已经恢复清明，站在高挑少年身边，宛如只冷冽幼兽。
啾啾声音清淡，哪壶不开提哪壶。
“东洮城张府小少爷，张熠棋之事，可与你们有关？”
……
大殿又次安静下来。
“啾啾？”棠鹊皱皱眉。
她下意识要反驳，可片刻后脸色白。她不是傻子，被提醒番，顿时能窥出其中端倪，身子震。
隐隐约约，有对峙紧张感在其中流淌，女修们不自觉握上自己剑。
柳缈也慢慢收回放在棠鹊发顶上手。
“是。”回答是掌柜，她腿依然站不起来，只能蜷坐在墙边，也不笑，“过些时候，便会将棋儿接回来。”
看来，那假棋儿便该是她孩子。
她说如此平淡，还隐约带想念。
乔晓晓震惊：“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孩子，真正棋儿却死？”
掌柜低头看看自己手心，半日才抬起头，望向柳缈：“是错。当时情况紧急，有长老在跟踪，时慌乱，将那孩子，放进鸟窝。”
她摇摇头：“本想着，那孩子应该会哭会闹，到时候张府人自然会救他下来……”
“不是那个问题！”乔晓晓声怒喝，从小怀揣英雄梦少女在此爆发，“你们就没觉得自己做错吗？”
没有。
她们表情何其理所当然，仿佛要全世界理解她们苦衷。
乔晓晓怒不可遏。
“你们，自诩为母亲，自诩为骨肉而战，可你们却调换别人孩子，害别人母子分离，甚至家破人亡！”
“口口声声说着自己可怜，你们可有考虑过那些被调换孩子？你们心肝宝贝偷走别人锦衣玉食、父母亲情，被调换孩子却餐风露宿、孤苦伶仃，到底谁可怜？”
“只看得见自己，只会心疼自己，还装出副大义凛然模样——呸！”
市井里小野猫这时已经愤怒到用上她所有最粗俗词：“你们就是群极度自私不自知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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