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钟棘散发出比之前战斗时还要令人畏怯凶残感。
啾啾和他对上视线,心里沉,就这样直接醒过来。
她突破正好九个时辰,灵气只剩下最后丝。怪不得刚刚脱离识海时,看见天地全部碎裂。
问题不大。只要没损到心境,过几天就能恢复如初。
啾啾跳下床,立刻看见小钟师兄。
少年屈腿随意坐在榻上,背靠着她床沿,眉心紧锁,看起来,bao躁得匹。
啾啾感知下。
小钟师兄确实是筑基后期修为。
他和识海中少年长相不样倒是可以理解,毕竟识海这东西用科学点话来解释就是意识,里面切都可以随着意识改变而发生改变,自恋点人想在识海里变得更好看也正常——
但他们连修为都不样。
这不正常。
啾啾根本看不出那少年修为,只知道他自然散发威压,就仿佛上等生物在注视纸上蚂蚁。
所以啾啾之前否定他俩是同个人可能性。
没想到他俩还真是个人。
“钟棘?”啾啾蹲下来看他。
少年是那种眼过去就让人觉得生命力旺盛人,可现在他却脸色苍白,阖着眼下有抹病态红。
“钟棘。”
“……啊。”钟棘似乎在朦胧中应声,过半晌,终于睁开眼。他心情平和时候,眼睛是明亮乌黑,他杀欲过重时候,眼底会有极暗红。
现在眼底是红。
他依然屈腿坐着没动,只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地直勾勾盯着地面。
脑袋还在裂开疼,那种疼顺着血流,传遍身体每个角落,最后直钻心窝子,让他很想杀个什东西,见点血,这样才能缓住脊骨上升焦躁感。
啾啾将案几上冷掉半杯清心茶递给他——这是突破前她特意备在这里。
防止自己走火入魔。
钟棘仰头喝口。
他现在看起来很虚弱,喝水时丝茶液从唇边滚下来,顺着微微凸起喉结滑落,最后湮没于红色衣领,只留下条清亮痕迹。
啾啾问:“你好点吗?”
少年放下杯子,喉结又滚动下,才渐渐眼神清明,他揉着额头站起来:“你突破?”
“嗯。”啾啾点点头。
她已经是个筑基期修士,明显感觉丹田里可以容纳灵气是以前数倍,这种感觉让人轻飘飘。
啾啾是个很懂分寸人,想想,她不准备问他识海事,只是和他解释别:“对,之前识海里那个东西不像是意念操控,更像是……”
她停下,找个最合适词:“更像是幻肢。”
虽然也是因为大脑催动才会生长出来,但是驱使它感觉和驱使木刺感觉不样。就好像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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