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未接到魏迟时,已经过了晚上九点。
城市灯火通明,霓虹在远处闪烁,各色尾灯聚成车流,将两人堵在从机场回市区的高速上。
“以前有这么堵么?”魏迟趁着堵车,捏住了萧言未放在扶手箱上的手。
萧言未目视前方,动了动手跟他十指相扣,“一直都堵,魏老师回来的少,不知道。”
听他这么说,魏迟倾身凑过来,用空着的手捏了捏他下巴,“不带这么没良心吧。”
萧言未这两年在首都上学,导师科研任务重,只有寒暑假能回落日山,其余时间两人想见面都得魏迟挤时间。
萧言未也觉得自己有点不讲理,没忍住笑了,但还是把锅甩给魏迟,“你非让我回来上学,赖谁。”
两人说着,车流往前移动了一点,魏迟松开萧言未的手,靠回到座位上。
“我就这么一说,”魏迟也跟他闹,“谁知道你真考上了?”
萧言未过红绿灯打了转向,很得意地说,“我也觉得我特厉害。”
其实刚开始备考的时候,萧言未是十分痛苦的。
太长时间没背书,脑子不灵,看书如受刑,厌学到极点,有时候闹起脾气来,书一扔连魏迟都不搭理。
学习使人崩溃,好在有魏迟陪着,萧言未还是以不错的成绩考上了心仪学校的心仪专业。
萧言未报道那天魏迟陪着他来,辅导员还记得他的名字,“萧言未?是不是前两年考上没来那个?”
萧言未跟魏迟对视一眼,笑笑没说话。
他在学校安定下来后,两人再见面就不能那么勤了,魏迟往往是节假日匆匆飞过来看萧言未一眼,再匆匆飞回去,最赶的一次两人只在机场吃了顿饭。
下高速后路况好了很多,萧言未提了速,轻声说,“还好毕业了。”
魏迟坐在副驾驶,借着窗外纷杂的灯光看着萧言未,“是啊,还好毕业了。”
萧言未家距离机场较远,两人将车停在院子时已经过了十点,他熄了火,“魏老师,到了。”
因为每次魏迟过来都像是在抢时间,所以两人都在机场附近住酒店,魏迟还是第一次来萧言未家。
魏迟笑了笑,推开门下车。
院里留了一盏灯,应该是萧言未去接他之前开的,院子不小,阳台上停了一辆宝蓝色的山地车,半新不旧。
萧言未走回大门处锁了门,问魏迟,“晚上想吃什么?”
魏迟从他手里接过车钥匙,“你说。”
两人并排往屋里走,萧言未按着魏迟的手在门上录了个指纹,低声说,“魏老师,亲一下,想死我了。”
魏迟开了门,将萧言未扯进屋里,按着他的胳膊抵在墙上,低头凑过去吻他。
魏迟上次见他还是四月份,从落日山带了一支叫不出名字的花给他,萧言未将花插在床头的瓶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