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话来却像是在自言自语,他似乎没有在跟任何人说。
“他们是一周后回来的。”在一片黑暗中,萧言未继续说着。
“我弟弟吃饭很挑,太油腻不要,太清淡的也不要,”萧言未语气有些像抱怨,但却亲昵的令人心痛,“所以我们几乎每次都在同一家餐厅吃饭。”
他说到这时停顿了一会儿,像是才反应过来魏迟也在一样,他问魏迟,“你平时看社会新闻吗?”
魏迟怔愣一下,“偶尔。”
“那你可能不知道。”萧言未声音又低下去,似乎在觉得有些遗憾。
魏迟感觉他的状态不对,想要打断他,但萧言未又自顾自说起来。
“我妈平时不让我弟弟吃甜食,”他说,“但我那天还是给他点了一块蛋糕。”
“那是那家餐厅的特色,”萧言未回忆着,“蛋糕很小,只有我巴掌这么大,是纯白色的,放在同样颜色的瓷盘里,上边有两颗樱桃,切开之后里面有杏仁。”
他语速有些快,甚至已经开始描述磁盘里花纹的走向。
“萧言未,”魏迟打断他,摸到他的手,用了些力气攥住他有些凉的手指,“困不困?”
萧言未的指尖在魏迟手心里动了动,继续说道,“那条新闻讲的是,大货车超载侧翻,压住了正路过的一辆家庭轿车。”
他讲话开始语无伦次起来,甚至毫无逻辑性,但魏迟知道他在说什么。
“抱歉,”魏迟说,“我没有看过。”
“那辆车我爸最喜欢了,”萧言未轻声笑了一下,“因为是我妈送的,他觉得开出去特别有面子。”
“后来我去现场的时候,要不是车牌没有丢,我可能都认不出来。”
萧言未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像是突然被按了暂停键的播放器,安安静静摆放在那里,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被启动。
魏迟没有追问,事实上,他巴不得萧言未停下来。
那则社会新闻魏迟确实没有看过,也或许当时扫过那么一两眼,但并没有特别放在心上。
可一旦这样的事情和萧言未联系起来,心里那股细密的揪心感就没有办法再忽视了。
萧言未过分平淡的眼神有了根源,他并不是什么都不在乎,事实上,他在乎的要命。
此刻他云淡风轻地说着这些事,魏迟感到像是有一把大手攥住了他的心肺,让他觉得呼吸都不畅快起来。
他侧过身揽着萧言未的肩膀轻轻将他抱进怀里,“萧言未,可以开灯吗?”
萧言未安安静静被他抱着,没有挣扎但也没有回应,半晌问道,“开灯干什么?”
“想让你看看我。”魏迟说。
萧言未又是一阵沉默,大概有几分钟,也或许只有几十秒,他点了点头,“嗯。”
魏迟仍旧保持着抱着他的姿势,他腾出一只手开了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