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跟他叫萧老师，但他纠正过很多次也没有人改，只好摆摆手，“不用管
，
会儿自己转转就去找魏迟。”
提到魏迟，王松脸上露出
挺轻松
笑容，“魏老师快放寒假吧。”
萧言未还真没问过魏迟这事儿，“也不知道，往年什
时候放？”
王松皱眉想想，“腊月十号左右吧。”
萧言未平时不看日期，时没反应过来，“今天几号？”
“还没进腊月呢，”王松把车停到路边，从棉衣外套里掏出个左上角带裂纹手机，打开日历看看，“不过也没几天。”
“这早？”萧言未有些惊讶。
“这边也不补课，”王松笑笑，收回手机拧钥匙继续往前开，“放假不会特别晚。”
萧言未应声，等王松拐过弯把车停到集口时从车上跳下去，“下来转会儿吧。”
王松也跟着跳下车，抬手抓抓头发，笑起来露出排白牙，样子很憨厚，“萧老师帮给魏老师带个好。”
萧言未点点头，“没问题。”
他正准备走，王松就又喊住他，“萧老师，几点过去接你？”
萧言未愣，突然觉得有点尴尬。
他嗯嗯啊啊半天，朝王松摆摆手，含含糊糊地说，“别等，会儿你忙完直接回去吧。”
王松不懂那些弯弯绕绕，“啊？你不回啊？”
萧言未来之前其实没想过这个问题，到这之后也没想，、他理所当然就觉得自己今天得在魏迟宿舍里住晚上，但让人问出来才发现，好像哪有点儿不太对。
王松隔着三轮车后斗跟萧言未对视着，萧言未清清嗓子，“不回。”
他语速快得就像是这几个字烫嘴样，没等王松反应过来，萧言未已经脚底生风凑到人群里。
不算刚到这时那个集，这是萧言未赶第二个大集，他也没什要买，东转转西看看，磨蹭到十点多终于不知道干什。
魏迟应该是直没闲下来，早上电话挂断之后两人就没再联系，萧言未正想着是不是给他打电话，就被人碰下肩膀。
是魏迟学生，萧言未想想，似乎是叫姜硕。
姜硕穿件对他来说有些小衣服，犹豫着收回手，声音不高地和萧言未打招呼，“您……老师好。”
萧言未愣下，想纠正他叫法，却眼瞥见他佩在袖子上白色孝字，时间顿住。
姜硕注意到他目光，愣下，主动说，“姥姥……上个礼拜走。”
“啊。”萧言未抿抿嘴唇，不知道该怎安慰。
“远远地看着像您，”姜硕主动转移话题，“看您在这转半天，是忘学校怎走吗？”
萧言未摇摇头，“还没到点，魏迟还没下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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