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着镰刀的木柄,“就这件事,答应我吧。”
他话就到这,没再多说,萧言未自认为他的泪点比笑点还要高,但是他突然觉得眼眶有些酸。
这里环境闭塞,三个村子只有一个小学,要上中学得去镇上,全村唯一一个诊所只能看点头疼脑热的小毛病,下雨的话连路都走不了。
那座吸引着萧言未下车的好看的山,也算不上优点,事实正好相反,它是村里发展最大的障碍。
萧言未到这来是为了逃避,再说得难听点,是选个好地方寻死,但魏迟不是,魏迟谋活着。
谋得,是别人活着。
萧言未想,不论在哪个意义上,魏迟都应该算是个“好人”,他也确实点了一把火,自己热了
还不行,也要炙得周围人跟他一起烧起来。
或许他做的事情在很多人看来一文不值,但萧言未还是潮了眼睛,他低头继续除草,几不可闻地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