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定是有人帮他擦拭整理过。
而清晰无比头脑也表明他易感期已过。
房间如既往漆黑,焊死窗户和紧关房门死寂无声,只有些许微弱到可怜光从门缝透进。
凌云帆手臂撑住床,往后挪半步,离开纪沧海怀抱。
看似在沉睡纪沧海,当怀里温暖离开,立刻张开眼睛,把握住凌云帆手。
“松开。”凌云帆嗓子哑得不像话,话语冷漠,“去卫生间。”
纪沧海垂眸,他安静许久还是松劲,指尖仍依依不舍地覆着凌云帆手。
凌云帆甩开纪沧海,拖着铁链走进卫生间。
他打开水龙头,用冰冷清水扑面漱口,当切都冷静下来后,原本冲动和快感开始反噬,让他深感自责厌恶和不甘。
凌云帆左手撑着洗手台,右手按住侧额,小声骂自己:“凌云帆你他妈在干什啊……”
要早点结束这切才行,要想办法离开这里才行,再这样下去情况只会越来越不受控制,变得越来越糟糕。
可是该怎做?
凌云帆吸气吐气,擦干脸上水珠,出门,看见纪沧海正弯着腰正想捡他衣服,昨天两人荒唐地闹夜,衣服都被胡乱扯下随意丢在地上。
记起衣服里有什凌云帆心脏猛地下坠,眼眸骤缩,大喊:“别碰衣服!”
纪沧海动作停,转头看过来。
“滚出去,不想看见你。”因害怕纪沧海会发现定位器,凌云帆语气极凶,毫不留情面地赶人。
纪沧海没说什,垂眸离开房间。
等纪沧海离开,凌云帆松口气,快步走到衣服旁,把散落在地衣服股脑全部抱起拿进卫生间。
他抱着衣服摸索阵,摸到那个瓶盖大小定位器。
卫生间雪白瓷砖反射着暖黄光,凌云帆背靠着冰冷墙壁,听到自己呼吸沉重,心跳缓慢而有力。
他抬头,见镜子里他在看着自己,仅仅几日没有见到阳光,他脸色已经变得苍白泛青。
凌云帆再低头看向手腕上手铐,棉花包裹覆盖部分已经有破损,露出里面冰冷泛着银光金属。
心里有个声音在小声嘀咕:凌云帆你知道该怎结束这场荒诞闹剧,你得离开这里,无论你想做什事你都得先离开这里。
可是旦他按下圆徽章上按钮,就意味他要跟纪蜚做交易,当真要让纪蜚得逞吗?
凌云帆烦躁地抓着头发,忽然卫生间门被敲响。
凌云帆吓跳,听见门外传来纪沧海担心声音:“云帆,你还好吗?”
凌云帆没应声。
纪沧海又说:“买你最喜欢吃红烧排骨,放在床边地毯上,你记得吃点。”
“纪沧海。”凌云帆大发慈悲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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